“我是雄性,不能怕死。”
贺瓷忍俊不禁。
有苍幽这个粗线条的在,反而经常能够快言快语的戳破另外两个小家伙谨守的界线。
“没事,你的兽形现在还太小,对他那种雄性兽人来说,可能还不够吓人,”贺瓷捏了捏苍幽的小脸,低头把自己端来的石碗拿在手上,“等你长大一些的。”
苍冥和苍月齐齐松了口气,看着贺瓷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难以自制的依恋。
幼崽爱母,是天性。
贺瓷离开巫医洞,抬眼瞅了下刚才和狐凛站着的树后。
那里已经没有人影,想来狐凛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已经直接离开。
转过身子,贺瓷迈步回到自己洞中。
木板床不知什么时候竖起,将洞口牢牢的遮的严实。
贺瓷想要伸手去推,还没碰到,板床四分五裂,门口瞬间多了一地的破裂木板碎片。
一堆兽皮被压在中间,凌乱堆叠,沾了许多细碎的木屑。
贺瓷咬牙抬眼,正想质问,抬眼便看到蛇煞和狐凛双双站着,冷漠对峙。
“雌性,我就知道,这个杂鸟部落混进来一只骚狐狸,”蛇煞满眼讥讽,“现在,骚狐狸进了我们的洞穴,是你放进来的?”
“什么你们的洞穴!这是鹤雌的洞穴,”狐凛丝毫不惧,看着蛇煞的眼神很是不屑,“你偷偷藏在这里,欺负一个雌性,算什么雄性?”
“骚狐狸,你找死!”
“臭细虫,你才该死!”
贺瓷干脆坐在洞口,冷漠看戏。
打起来最好,引来巡逻队,直接把对方带走永绝后患。
见她没有半点反应,本就狂躁的蛇煞,越的疯癫,看向贺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解,“雌性,你想要这只骚狐狸当你的兽夫?”
“我不同意。”
“你的兽夫只能有我一个。”
狐凛哼笑一声,银色的头,亮的晃眼,“鹤雌想选八个兽夫,我都没有意见。”
“你一个流浪蛇兽人,还想霸占她这样的雌性,别做梦了!”
两人你来我往,吵得热闹。
贺瓷听的耳朵都疼。
“等一下,”蛇煞突然开口,“巡逻的雄性兽人快要过来了。”
“骚狐狸,你如果和雌性不想被我毒死,就在这个洞穴里,给我挖一个内洞。”
他呲了呲牙。
墨绿色的毒液在背光下,浓得像墨。
狐凛很是安静。
实力强大的蛇鹰兽人追踪蛇煞数年,都没把他弄死。
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不会动手,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保护雌性罢了。
“挖洞简单。”
狐凛化为兽身。
他身上沾染的血迹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一身毛,干净洁白的晃眼。
一条浓密而蓬松的尾羽在他的身后轻轻晃动,耳朵尖尖,瞳仁如琥珀般透亮,巴掌大的小脸,歪着脑袋看向贺瓷,灵动俊秀。
贺瓷感觉自己有些手痒,很想Rua上一把。
这只狐狸精,竟然来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