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掉手上的泡沫,余光注意到饶以蓝拿了一盒青木瓜沙拉上了二楼。
这是去送晚饭了
姜蝶费力地斜着眼,过了片刻瞧见饶以蓝两手空空地下来。
看来是送成功了。
送成功,并不代表真的能往前一步。
男女之间的进退就像擦香水,永远不能直怼,更不能满溢。要不经意地擦在手腕、耳后、锁骨隐秘地散,将对方不知不觉地裹进气味的领地。
姜蝶虽然没有
实践过这个原理,但世间任何的东西和风月没有区别,都是欲望。而关于欲望的博弈都是一样的。她从小就知道如果想达到目标,必须费点心机。
而不是摊着手直白地说我想要,别人就会给你。
饶以蓝心情肉眼可见地明媚,坐到阿檬面前,故意刺她似的。姜蝶洗碗回来就看见这个针锋相对的画面。
盛子煜再度当起和事佬,提着刚才买的酒说“来吧,今晚儿玩个啥狼人杀”
“那你们可当心点,我外号国服第一女巫。”
“就你国服第一白痴吧哈哈哈。”
阿檬看了眼二楼“盛子煜,你不叫你们会长下来一起玩吗”
盛子煜还没说话,饶以蓝便凉凉地打断道“会长他不喜欢的,问了也是白问。”
阿檬翻了个白眼,没搭理饶以蓝,径直走向二楼。
众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饶以蓝却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阿檬走到门口,笃笃敲了两声。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蒋阎拉开房门,面对这张陌生的脸也毫无异色,平静道“怎么了”
她很落落大方地问“下来玩游戏吗我们玩狼人杀,加你一个就可以玩花板子了。”
蒋阎不假思索地摇头。
“我有事,你们玩。”
那语气,像打小孩儿似的。
阿檬近距离见着他,突然依依不舍,拖长语气说废话“那好吧。如果你要玩,随时下来,我们都欢迎。”
她慢吞吞下楼,走姿摇曳,似要给楼上的人留下一个难忘的背影。
只可惜蒋阎在她转身的刹那,就利落地合上了门。
大家围坐成一圈开始抽牌,姜蝶运气不错,第一把就拿了个带身份的好人牌,女巫。晚上可以睁眼知道被杀害者的信息,决定救或者不救。
“天黑请闭眼。”
姜蝶闭上眼,等待“上帝”叫自己,一边贼贼地竖起耳朵,试图从掩人耳目的背景乐里听到狼人们的动静。她视力不好,但听力很强。
可惜,狼人们很缄默,唯一听到的场外信息是一下隐隐约约,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女巫请睁眼。”
姜蝶睁开眼,茫然地愣住了。
还真是沉浸式游戏,为了营造天黑的气氛居然把
灯都关了。
她有夜盲,对光源非常钝感,因此闭上眼感觉不到刚才关灯的变化,这回儿睁眼迅就抓瞎了。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可以依附的东西,这么一抓就抓到了盛子煜的胳膊。
盛子煜知道她的夜盲,稍愣了愣,没什么反应地任她抓着。他刚才就已经感知到灯被关上了,但没想起身旁的这个人感知不到。
但姜蝶意识到抓了他的手后,很快就缩回手。
“上帝”却不知道姜蝶的情况,伸手比了个数字“今晚这个人死了,你有一瓶解药,你救吗”
姜蝶只能通过声源判断大致的方位,她面向那个位置疯狂摇头,表示自己看不清。
“上帝”直接以为她是见死不救。
“行,我知道了。那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毒啥毒我意思是我看不清你比的数字”
被急到的姜蝶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