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刚把这个疑问问出来,奶奶皱眉说:“小当跟张骄出去了,卫科长满眼的嫌弃,她愣是看不出来。”
“那咱们吃饭吧,槐花先去洗手。老太太,您洗吗?”
“馒头用手抓着吃才香,当然要洗手。”
贾棒梗们正要动筷,小当从外面哭着回来了,看着贾棒梗和槐花,淡淡地叫了一声,看见肉时,她两眼放光了。
贾棒梗决定对她一视同仁,于是放下碗筷,走过去抱了她一下,带她先去洗手。“小当,咱们不哭,秋天到了,脸会哭皴了的。”
“哥,咱们怎么不住小洋楼?咱们家怎么要用公共厕所,不用抽水马桶?张骄的朋友怎么都是干部的孩子?他们穿的为什么都是国防绿?”
“因为张骄的爸爸打过仗、流过血,而我们的爷爷、爸爸只是工人。别想了,这些东西我们以后也会有的。”
“哥哥,我现在就想要。”
“小当,你投错了胎,别吃饭了,去做梦,梦里啥都有!”
“哥,你怎么只喜欢槐花,不喜欢我?”
“因为槐花不像你,硬凑上前被人看不起。咱们先吃饭,下午去澡堂洗澡,然后写作业。下周我再带肉肉回来。”
然而,小当还是使劲夹肉,贾棒梗盯了她好几眼,她仍然不收敛。
聋老太太笑道:“我们老了不中用,多吃点肉就会拉肚子,还是把肉留给孩子们吃吧。”
贾棒梗把炖鸡蛋给聋老太太、奶奶、易大爷夫妻都舀了一些:“长辈们,这个好消化,营养还均衡充足,咱们要多吃。”
大家笑纳了,易大爷呷了一口二锅头,“棒梗,下次别犯险了,远想着你爷爷爸爸,近看我们这些长辈的面儿,别让我们担心。”
贾棒梗赶紧保证道:“向各位长辈保证,以后不做危险的事儿。我当时在想,要是我一个人打了一头野猪,上交国家一半,再上交一半到队里,我自己可以有一半拿回来打牙祭。”
聋老太太开始抹眼泪了,“你出点是好的,但是要量力而行,这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伤心吗?”
这是大杀器,贾棒梗赶紧说:“我一定不再犯险了。现在有了撵山狗,抓只野兔什么的,应该很容易。”
贾张氏直接放下碗筷回西厢房,贾棒梗想她又替他感谢满天神佛、贾家列祖去了。
饭后,贾棒梗让小当洗碗,自己带槐花回前院东厢房。
“哥,我看龙老太太都哭了,我是不是不该说啊?”
“你会想很不错,不过事情已经生了,你告诉她们改变不了什么,反而让他们担心。我们在昌平的有些事情就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咱们不能告诉别人,好不好?”
“哥,我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槐花,以前那些地下党他们就从不乱说,有些情报就是随便说说就泄露出去了。”
“那我也要学地下党。”
小当洗完碗,过来听见槐花的话说:“哥,我要学张骄,有钱花、有新衣服穿、有小样洋楼住、有车坐……”
贾棒梗忙打断道:“停!小当,这些我们以后会有的,但现在咱们没条件,你不要羡慕她,她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吃饭上厕所。说到底大家都是普通人。”
“哥,张骄在她自己的房间上厕所,然后每个月花3块钱请后院东耳房的曾家奶奶帮她倒马桶。”
“小当,这是大小姐的做派,现在是要打击的,咱们不能做、也没必要做。咱们努力读书,知识多,眼界高,见识广,我们就不会太看重这些物质了。”
贾棒梗承认自己以前被灌输,现在我想给小当灌输。知识能改变命运,但投胎直接承接命运。
“哥,张骄对你特别感兴趣,总是问你这问你那的,可细了。”
“小当,张骄的爸爸就是当初逼迫我们离开四合院的人,他爸爸意外故去后,我们才有机会回来。张骄她一个大小姐怎么能在咱们这个大杂院生活?她的目的就是来打听情报,觉得你哥我杀了他的爸爸,所以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否则小洋楼不好住嘛,你好好想想。”
槐花这时说话了:“姐,你可不要当叛徒哦。”
“哥,那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还给我东西?”
“这是坏蛋拉拢我们的一个手段,就是糖衣炮弹。你还是跟我们院附近的女孩玩,不要跟她玩。”
“哥,今天上午我们去张骄她外公的小洋楼,来了好多张骄的哥哥姐姐们,穿的都好,说的我听不懂,反正我看出了他们对我的讽刺和鄙视,所以我就回来了”
“小当,我们去动物园看见了天鹅,也看见了鸭子大鹅了,你觉得大鹅为什么不去找天鹅玩呢?大鹅为什么反而可以跟鸭子玩在一起?
“因为大鹅它不是天鹅,它去天鹅群里面,也是会被排斥的。但大鹅跟鸭子一样,都在差不多的地方,所以它们才会是真正的朋友。你就是大鹅,咱们别往张骄这样的天鹅里面混,知道了吗?”
“哥,我知道了,那如果张骄再约我怎么办?”
“当然是委婉地谢绝。如果她给你东西,你就收着,她问你话,你知道什么答什么,然后你可以把她的一些事情给我说,你这就可以两面获利了。”
“哥,那我是不是他们说的双面特务。”
“小当好聪明!”贾棒梗马上给小当奉上一记彩虹屁,“但你记住,如果哥哥没了,咱们的家就散了,这正是张骄的根本目的:让我们也家破人亡。像在过去,一个家如果没有男孩子了,这个家的家产很快就要被他的族人给分了。”
“哥,知道了,我一定会保守秘密。”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还有什么秘密?说来我听听。”
“大茂叔,你今天挺早的、捯饬得挺利索的,这是要去哪里幽会吗?”贾棒梗软软地讽刺了一句。
“今天叔要去找一个美女约会、吃西餐,你吃过吗?”
他贾正义、贾棒梗两辈子都没吃过西餐,当然洋垃圾除外。?╭╮?
贾棒梗知道这个大傻帽不会带他们去的,故意说:“叔,带我们兄妹三个去吗?我们保证帮你把那美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