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为什么要说“也”
他慌忙移开视线。
丁鹏是个长袖善舞的掮客,几句话说明来意。
里面那人一个眼神,站在一旁的助理便冷漠拒绝“办不了。”
周漫脑袋轰的炸开。这等于给他的事业宣判了死刑,其他人奚落鄙夷的嘴脸、法院判决、监狱、灰头土脸的穷日子无数种恐惧叠加,迫使他哆哆嗦嗦开口,争取微乎其微的可能。“救我求求小商总救我,有人害我我有钱。钱,都给你”
他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难看。“小子,给我他妈闭嘴”一个光膀子大汉上前,粗鲁抓起周漫领子,要把他丢出去。
“够了。”里头的人头一次开口。
“滚吧”大汉手法粗鲁扔下周漫,狠狠在两人身上推了一把。“都给我滚蛋。”
到了这种境地,周漫不管不顾,将合伙人先前告诫的种种禁忌忘到九霄云外,哑着嗓子嘶喊“为什么不行我就想知道理由”
巧在里面那人心情好,又或者说,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告诉你也无妨,哎呀呀。”那人站起身,几步走到周漫面前,目光饶有兴味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弄你的人呢,是我小姑姑的儿子。我会拆自家人的台吗”
“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商觉时”
商觉时
周漫难以置信抬头难怪,难怪他刚才会隐约觉得那副眉眼的轮廓和谁有几分相似。
丁鹏见事情没指望,唯恐搞黄了来之不易的人脉,满口“不多叨扰”、“得罪得罪”,硬生生将周漫拽走。
包厢重新归于宁静。
“呵。”商英冷笑,看向桌上打印的照片“萧邈。”
“啊嚏”邈邈打了个喷嚏。
“受凉”商觉时放下手里的书,瞥他一眼。邈邈洗完澡不爱吹头,还要把空调打很低。平日里倒还好,但最近邈邈在看剧本总犯困。
商觉时已经现好几次湿着头睡着的瞌睡猫了。
“没”邈邈扯了张纸巾擦鼻子。
话还没说出口,邈邈目光下滑,看见自己才写好一小半的破数学。等等
他、他要是生病的话,商觉时就不会要他做作业了吧
聪明小猫立刻身子软趴下来,不熟练地扯谎“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商觉时走了过来,手抚上邈邈额头。
邈邈第一次干这种坏事,依旧有气无力趴着。但实际上心脏紧张到扑通扑通狂跳,脸上也升了温。
于是商觉时一摸,温度确实有些烫。
商觉时蹙眉,声音一下变得比平时还要温柔一百倍“难不难受”
邈邈摇头,心里七上八下,万分心虚。
像是要再确认温度,商觉时捧着邈邈脸蛋,额头抵上他的。
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小猫咪哪里招架得住瞬间脸蛋通红,整个人都是烫烫的。
“有点烧。”商觉时安抚性质吻一吻邈邈的额头“我让骆宇过来。”
坏了,他怎么忘了还有骆医生看牙打针的经历太过惨痛,邈邈瞬间觉得数学题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没有烧。”他拽住商觉时的手,企图通过金灿灿的圆圆猫眼洗脑铲屎官,让他放弃找医生的念头。
“笨蛋。”商觉时没有计较傻猫猫的胡搅蛮缠,用空闲的那只手打电话“脸上都这么烫了。”
邈邈又去按他那只手,急到露出猫耳朵“是你离我太近了”
商觉时多了解他的小猫啊看邈邈这副活泼样,心里立刻猜到八九分真相,却不戳穿“真的”手还停留在拨打电话的页面。
“真的没有”邈邈金色瞳孔圆睁,不眨眼看向铲屎官,努力证明自己的活力满满。
这副样子落在商觉时眼里,有点小呆,又很可爱,实在是欠rua。
佣人拿了医药箱过来。邈邈含了会温度计,取出来一看,果不其然体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