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了一辈子刀口舔血的日子,魂穿过来,她不愿意身边人接触这种晦气的工作。
这段时间里,沈大海已经拒绝过两次了。
不过,记忆中,王婶家没老人,家里人身体都挺不错,那是谁?
沈大海也疑惑,担心的问道:“她婶子,谁不在了?”
“我苦命的儿子,小丸子。”说着,王婶不断抹眼泪,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沈欣约莫记得,小丸子前两天刚满六岁,身体好得很,怎么这么突然。
沈大海先是一僵,“她婶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不见了。”
“三天前,小丸子说肚子疼,然后就拉肚子,高烧,最后直接便血,然后,然后,人就没了。。。。。。”王婶哭着说的肝肠寸断,难过得要死。
沈欣眉头皱了皱,从王婶的分析中,似乎已经猜出是炭疽引起的腹泻。
木叶不知何时站到沈欣身边,眉头狠狠皱了皱,若有所思。
沈欣看了木叶一眼,眼神交汇瞬间,似乎从木叶眼中读到一丝异样,沈欣没多想,回房了。
关门打开小木箱,果然,小木箱里的腹泻药又增加了好多盒,还出现了一台针型迷你显微镜。
沈欣嘴角抽了抽,何时系统这般可爱呆萌了。
赠送的机器也这般迷你。
二话不说,把迷你显微镜踹在兜里,再拿了些检验器材与腹泻特效药,关上小药箱出门了。
“王婶,我陪你们一起去。”
沈大海眼底闪过一丝感激和欣喜,换了身衣服,随着沈欣走了。
唐三也想跟过去,被沈欣制止了,“三儿在家,不许跟着来!”
最后,目光落在木叶身上,还没制止他,只见木叶已经换好衣服,杵着拐杖跟了出来。
沈欣本想制止,最终拽了拽木叶衣袖,递给他一个口罩,“记得戴上。”
木叶深深看了沈欣一眼,捏着口罩,没说话,疾步往前走。
刚到王婶家,就看到堂屋里放着一副小棺材,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穿着粗布麻衣,袖口上带着黑孝套,跪在地上,一边烧纸,一边抹眼泪。
低沉呜咽的哭声在黑夜中更加压抑难受。
旁边瘫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满是褶皱的黝黑脸孔,一双浑浊暗黄的眸子像死鱼眼一样瞪着,仰头压抑着崩溃的情绪,红红眼前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生活的艰辛没有压倒男人。
可,希望的破灭,彻底让男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他绝望了。
沈欣进屋前,交代沈大海戴上口罩。
王婶有些不悦,这是有多嫌弃。
可不容她表现出来,沈欣也递过几个口罩,让家里其他人也戴上。
王婶只是捏紧口罩,没有戴上。
忽然,跪着烧纸的半大孩子,捂着肚子急匆匆往外跑。
“诶”
王婶夫妇对视一眼,眼底的绝望和忧伤溢了出来。
擦了擦眼泪,王婶追着跟了过去。
“娘,我没事,你别跟过来。”
大丸子声音带着病痛的哽咽。
他跑得很怪异,两条腿死死夹着,好像一放松就会拉在裤子里。
沈欣从进门就开始观察家里每一个人,从大丸子脸色上看,状态不算太好,肤色如菜色,身形消瘦单薄,似乎一阵风吹来都能当风筝放一般。
“我去看看!”&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