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
周延长腿一撑,椅子滑动,他站起身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说:“所以你,是没有言权的。”
“好好加班,我给大家叫了咖啡。”
彭阳:“???”
他就是路过也要被踹一脚是吗?周延这是在跟他秀恩爱是吗是吗是吗?!
彭阳彻底破防了,直到周延人都走出好久了,才“嗷”一嗓子骂出来:“周延我草你大爷小卜!小卜你看!你看看这个人有多丧心病狂?!”
卜子平忍笑快要忍疯了,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那你要自己去墓园挖。”周延后退两步,再次出现在门口,这次捎带上了卜子平,亲切而又体贴地询问:“哦,你也是,你咖啡加糖吗?”
“……”小卜同志现在也很难继续笑了,在加班的苦和咖啡的苦之中艰难抉择了一会儿,妥协了:“谢谢,加一点吧。”
周延这才满意地走了。
快到凌晨。
最后一份文件终于从谢司长办公室审批结束,只待送审,办公室都跟着沸腾了起来,嘻嘻哈哈地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
谢予安放走了所有加班的人,走进办公室。
周延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玩儿儿子,一只手托着下巴,坐姿端正,看起来像是那些在课堂上开小差的学生。
花花正摊着肚皮四仰八叉地任由周延揉搓,两只耳朵整整齐齐地耷拉在桌上,看上去心如死灰,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一看到谢予安进来,花花顿时弹跳起来:“爸爸!”
周延跟着回过头来,眼睛亮起来:“你忙完了?”
谢予安被这两只齐刷刷的眼神都给看愣了一下,特意注意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爸爸救我!小爸爸他欺负我!”花花从桌上颠颠地就要往谢予安这边飞,然后被周延眼疾手快地揪住了一只耳朵跑不了了,张牙舞爪地冲着周延龇牙:“啊!松手!松手!我不跟你好了!”
谢予安忍俊不禁:“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把一边挂着的外套取下来,没打算继续在办公室多待。
周延跟着站起来,把花花塞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矢口否认:“我没有,它就知道告状。”
“他有他有!”花花艰难地伸出一只爪子,吱哇乱叫:“他把我的耳朵绑起来,说我是大胖子,我不跟他好……啊啊啊!”
周延一把捂住花花的脑袋不让它说话,理直气壮地抬头看着谢予安,目光湿漉漉的。
走廊上四下无人。
谢予安对着周延勾勾,示意他靠近一点。
周延眸光微微一闪,毫不犹豫地凑过去
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花花愤怒的声音:“你松手!你们干什么呀?我看不见了,喂喂喂”
属于周延的、那种蓬勃而又生动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围绕上来,瞬间就占据了所有的感官,唇齿之间隐秘的交缠从试探和安抚,逐渐趋向于暧昧和争夺,最后一齐变成冲刷淹没神经感官的洪流,一不可收拾。
谢予安听到自己的心跳鼓动着,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血液奔流之间堪称惊心动魄。
就是不知道周延能不能听见?按照哨兵的听觉来说应该是可以的。
周延呼吸微微热,单手握住谢予安的一只手腕,几乎用了点蛮力按向身后的墙壁。他盯着谢予安看了两秒,毫不介意这个不太适宜的场合,再次吻下去
“啪嗒!”
周围的灯光忽然全部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