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暮色越来越浓了,房里越来越暗了。黑暗中的刘青青,思绪如潮,奔腾不已,一浪高过一浪。
想着,想着,刘青青有点儿迷盹起来。
暮色四合,房里又增添一层漆黑。此时,床底下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吱吱,吱吱,吱吱”的声音。
此声音阴森森,闻之令人不寒而粟。
可是,刘青青不由得精神一振,过后,他又不由得一声哀叹:唉,亲亲呀亲亲,你怎么有这么傻呢?果然被我不幸言中,你这不期而来,想要干什么呀?这样叫我如何处置你?
除了陈松松听到过这样的叫声之外,谁也没有,还就是他而已。
“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刘青青用这样的蛇叫之声作为回应。
过不多久,一个淡淡的人形现了出来。淡淡的人形渐渐又地变成一个漂亮而迷人的女郎。这就是狐狸精——胡丽青的化身。
瞧上去,胡丽青似杜看儿,又不太似杜看儿。胡丽青比杜看儿还要妩媚、艳丽而迷人。
“娘子!”刘青青低声叫道,声音里充满热情与亲切。
“相公!”胡丽青声情并茂地叫了他一声。
声音未落,“嗖、嗖!”如同两枝箭,射向了对方,迅之快,匪夷所思。
这一对狗男狗女就紧紧地紧紧地拥在一起,密不可分。
良久,他们才慢慢地分开,但是,目光还久久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都是一副脸红耳赤、激动异常的模样。
“胡丽青,你为什么这么傻呢?”刘青青的眼神里满是焦虑。
“傻什么?我才不傻呢?”胡姑嘻嘻地笑着,笑意妩媚而摄人魂髓。
“你真是傻到家了!你,唉,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刘青青嗔怪她道,“这说不定,这就是我们吴哥设下的圈套,以我为诱饵,引你上勾!”
“我怕什么?我就是要自投罗网。”胡丽青望着刘青青的媚眼说道,“奴奴让你们抓住,正好可以洗脱你罪名,岂非两全其美?”
“我不要你为我洗脱什么罪名。我已跟吴哥说清楚了,我谎称,你咬我,我才失手,你才逃跑了。不过,不管吴哥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表面上我已经有台阶下!”刘青青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说。
“吃吃……你连谎都不会。吴哥没这么笨,他早就瞧不出你的花招,不要说吴哥一眼就能把你心事看穿,就是你们下面的兄弟们都知你在撒谎!知道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为了你,我就要自投罗网的。你们抓了我,又能把我怎么样嘛?我是不怕的!人正不怕影子弯。”胡丽青仿佛不是在谈及自己的事。
她是这样的从容不迫,这样的谈笑风生。
“纵然他们都已经知道是我蓄意放了你,可我已经承担下来了。就算为你作出了牺牲,但我这牺牲总要有价值吧?”刘青青显得心急火燎,想劝阻她自投罗网,“我总不能白牺牲自己吧,是不是,对不对?亲亲,你快走吧。不是我不想!但现在俩人已见上一面了,我也心满意足了!你赶紧走吧!”
“不对,也不是。不是这样的,青郎!”胡丽青看着刘青青紧张脸色,欲想冲淡它,因此嬉皮笑脸的说道。
“怎么不对?”刘青青不禁讶然,那眼睛瞪得像铜铃。
“吃吃……奴奴不要,不要你牺牲!奴奴这辈子还不起这个人情!”
“但我愿意,亲亲,我非常愿意。”刘青青还扶着胡丽青香肩,看着她媚眼,诚恳地说道。
“你愿意,可奴奴也不要。”胡丽青说着,似乎不领他的情面,转侧喊道,“来人呀!我……”显然,她想要喊叫,她要大白于天下。
“我的姑奶奶,别喊了行不行!”刘青青被吓得丧魂落魄,但他脑子还算清醒,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
可是胡丽青在他的虎叉处咬了一口,把刘青青痛得松开了手。
“你疯了?”刘青青瞪着眼斥责道。
“奴奴是疯了,奴奴就是疯了!”胡丽青笑着撵上去,趁机扑在刘青青的怀抱,用小手捶打他的胸脯。
捶着捶着,突然,胡丽青“嘤嘤”地啜泣起来:“呒呒……相公,我知道你对奴奴好,真心诚意地对奴奴好,喜欢奴奴,爱奴奴,疼奴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是仅仅贪图奴奴的美色,你有情有义,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可是……可是,奴奴无以回报呀,相公!呒呒……”
“好了,好了,亲亲,你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刘青青把她抱在怀里,娇声哽咽地,“……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见我,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好女侠。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平时,刘青青要在女子面前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不可能,别看他表面上马马虎虎,其实,他也是情场老手,风花雪月深懂其三昧。
“相公!”
“哎,娘子!”
“相公,我可想你了。”
“娘子,我也想你呀!”
这样,刘青青与胡丽青又拥抱在一起,紧紧地,紧紧地。他们脸贴着脸,又在努力寻找对方的嘴唇。找到之后,狠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他们仿佛都要燃烧一般,浑身烧得难受极了。
刘青青手伸入胡丽青的体内,胡丽青的手伸入刘青青的体内,于是,他们开始宽衣解带,凑成好事美事……。
暗黑中,呻吟和喘气声越来越重。
“朗君,你怎么样?”
“我很好……胡丽青,你……行嘛?”
“什么很好?”胡丽青明知故问。
“呵呵,都很好。”
“朗君,怎么个好法?”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