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信的事情,陈逍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饭局结束之后,陈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走进了温泉村最豪华的一号水上别墅,就连彭信也住进了二号,江娜也沾着彭信的光住进了二号别墅之中。
看到这一幕的几人,皆是难以置信。
尤其是段福勇,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跟郑南提前联系过了,想要预约住进一号别墅,结果被告知一号别墅不对外开放,是郑英良用来招待客人的专属别墅,就连他都只能入住三号别墅,结果现在陈逍居然住进了一号别墅。
他看了朱源一眼,却现朱源同样震惊的看着一号别墅入口,这时才回想起朱源在车上跟他说的话。
不过,好像一切又说的通了,整个江省的枭雄都被陈大师给收服了,而这个所谓的陈大师和赵家关系又不一般,所以陈逍能够入住一号别墅。
朱源脸色阴沉,原本他是想在这温泉村内让陈逍难堪一手,结果现在难堪的成了他自己,他现在入住的别墅也不过是六号,其他人的还要更加靠后。
段福勇冷笑一声:“小源,我倒也能够理解你对他抱有如此敌意了。”
“看他这样,估计跟赵家的关系远我们想象,甚至可能认识赵晓晗父辈的人啊。”
朱源点了点头,附和道:“他也只能够靠赵家了,离了赵家,他什么都不是!”
说到后面,朱源脸色愈阴沉,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出身明明比陈逍要好的太多,以后的出路有无数条,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得起陈逍,结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突然运气爆棚,不知道靠什么手段榜上了赵家的大小姐。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平日里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和你平起平坐的人物,甚至更胜之。
“没事。”段福勇忽然冷笑一声,摇头道:“下周,世学要从国外回来,到时候我好好问一下他有关陈逍的事情。”
“世学,莫非是那个赵世学?”朱源忽然惊叹道。
这赵世学虽然他没见过,但他听过啊,早期的江省三大恶少之一,赵世学就是其中之一,仗着有赵家的背景,几乎是无恶不作,被他看上的女人几乎都逃不过他的手心,最后还是他爸出手,将他送到了国外好好改造。
段福勇并没有理会朱源的惊叹,而是继续道:“下周南江刚好有个年度酒会,不知道到时候秉政和小天会不会从外地回来。”
楚秉政?
沈天?
这两人的地位在江省比起赵世学也是不低,甚至楚家在资源以及财富这一方面,要远远胜过赵家,沈天虽然略微逊色一筹,但他父亲在江省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啊。
这几位,每一位单独拎出来都是南江乃至江省顶级的大少,甚至能够和段福勇比肩。
‘陈逍啊陈逍,以前你只是得罪我,现在你得罪了段少,我倒要看看,赵家还能不能保住你。’
一想到陈逍以后的悲惨结局,朱源就冷笑着摇了摇头。
恰巧这时,江娜从二号别墅走了出来,刚好听见这些人的对话,她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却是在暗自冷笑,自从刚才知道了陈大师的身份之后,她就主动放下身段向彭信道歉了,彭信也很快就接受了,两人再次重归于好。
仅仅只是沾了一点陈大师的光,就足以盖过这些所谓的富少了。
韩倾月神色有些复杂,她无视了周围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一号别墅的门口敲响了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见来人是韩倾月,陈逍皱了皱眉,刚打算关门,但韩倾月却直接走了进来。
“我似乎没请你进来。”
陈逍淡淡道,旋即走到阳台处坐在靠椅上闭目休息了起来。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韩倾坐在沙上,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美眸落在陈逍身上,平静开口。
“解释什么?”陈逍反问道。
韩倾月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从我妈的口中得知了你的家庭背景,你父母在中海开了一个公司而且还在逐步上升的阶段,你父母送你来南江,也是因为你成绩不好,想送你来南江让你考一个好大学。”
“但现在呢?”
“你是怎么回报你父母的?”
“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去吃软饭?为什么要去做小白脸?”
她一连出好几个质问,说完,胸前两座山峰剧烈起伏,脸色被气的涨红。
闻言,陈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神色古井无波,眼神一片淡漠之色,他扫了一眼韩倾月,不紧不慢道:“韩倾月,你是我什么人?”
“你管的未免太宽了点。”
“我做事,我如何做,又何须向你解释?”
他忽然站了起来,望着远处即将落下帷幕的太阳,淡淡道:“你所认为的一切,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我若想,覆手可灭。”
“我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自己去夺,何须屈身于别人?”
“韩倾月,你太自以为是了!”
听到这些话,韩倾月的脸色从涨红再到青绿色,极其难看,胸前山峰也从一开始的剧烈起伏到现在的缓慢起伏,许久之后,她才将心情平复了下来,冷冷道:“陈逍,都现在这种时候了,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吗?”
“赵晓晗的眼界何其的高,就算你能够俘获她的芳心,但你怎么过她父母那一关,到了她们那种时候,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够改变?”
陈逍仍旧无动于衷,他对这个所谓的韩倾月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只是敷衍道:“说完了,就出去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好,我不管你,等以后你被赵晓晗给甩了,到时候光是她的追求者就能够碾死你几百次,我就看着你去死好了。”
说完,她直接就气冲冲的走了了出去,只留下陈逍负手而立站着,望着远处的黄昏。
陈逍并没有因为韩倾月的这件小插曲而有所动容,而是继续躺在靠椅上闭目休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