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汉勇管理下的三连训练强度本来就大,顾一野又是一个不甘落后的性格,训练之余还要自己加练,以及长时间的营养不足,倒也不是被克扣了生活物资,仅仅是因为物资匮乏,供应不足。
因此在如此恶性循环一月以后,顾一野在打靶训练的时候倒下了,而巧合的是胡杨的第一封信以及一个巨大的包裹也在此时来到了顾一野身边,因此当负责审核往来物品的战士将顾一野的包裹拿到寝室的时候,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的顾一野立刻就拽着床栏杆坐了起来……
因而当听说顾一野在训练中因为烧而倒下了的江南征拿着在医务室骗来的退烧药用被手帕包着来到顾一野的寝室窗外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神态疲惫的顾一野靠在床头,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的看着手中的信件,唇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身边的桌上还放着装满水的还可以看见缓缓升起热气的水杯以及一个半开的医药箱,透过窗户甚至还能看见医药箱里装着满满的常用药……
“顾一野,你还好吗?”哪怕心中有所怀疑,江南征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可以靠近和接触顾一野的机会。但是顾一野彷佛已经脱室外,根本没有搭理江南征,江南征就只能将身子通过窗户,使劲儿探入顾一野的宿舍,在用力把手中用手帕包裹着的退烧药扔向顾一野。
受到外力干扰的顾一野,条件反射地将头转向窗外,就看见满脸嬉笑的江南征,顺手将手帕拾起,扔回给江南征:“这位女兵同志,这里是男兵宿舍,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还请尽快离开,不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好,我叫江南征。是师通讯连的女兵,就住在你们旁边。还有这是退烧药,一次三片,很管用的。”江南征指了指女兵营地,又将顾一野扔过来的手帕再次递给顾一野,“真的很管用,是我刚刚去医务室要的。”
“谢谢,不用了。我有药。”顾一野指了指桌上的医药箱,表示自己不需要,但还是向江南征道了谢,又指了指墙上的新兵规则,“江南征同志,男女有别,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免得受到处罚。”
“顾一野,江南征,你们在干嘛?”然而正在顾一野劝江南征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张飞的怒吼声。
“没干嘛,江南征通知说她是来送药的,我已经劝她离开了。”顾一野回头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因为张飞的吼声而藏身到窗户下面的江南征方向。
“小江同志,我看见你了。”张飞顺着顾一野的眼神,快步来到窗台边有些无奈地说道。
听见张飞说看见自己了,江南征也不好意思继续藏着了,只能无奈地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两句,就带着自己带来地药跑开了……
“顾一野,新兵时期谈恋爱是违反纪律的,你知道吧?”看见跑开的江南征,张飞又回头教育顾一野。
“班长,我知道。而且我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位江南征同志,她的名字我都是刚才才知道的。”顾一野很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顾一野就把手中的信件压在枕头底下,把医药箱收回储物柜,并将之前自己晕倒之后躺了一下的将牛满仓的床恢复成标准状态就拿着洗漱用具走了出去,打算在厕所里简单的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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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飞不再怀疑顾一野和江南征的关系,但是晚上九班寝室的内务检查还是出了状况。
原来之前由于牛满仓的脚臭问题,高粱趁着去买东西的机会,就购买了一瓶高级女士花露水,还十分体贴的将花露水洒在了牛满仓的床上和鞋子里。鞋子由于本身味道较为刺鼻,所以也无人察觉到,但是床上的花露水味道却是引起了宋建设的注意,因为这款高级女士花露水他夫人也在使用,因此一下子就闻出来了,所以就引了一系列的事故,而顾一野还差一点成为“私会”女兵的嫌疑人,不过好在这件事情确实和女兵无关,所以算是有惊无险吧。
不过等内务检查的人离开以后,牛满仓还是十分可怜地对着高粱抱怨,脚臭多洗洗就好,干嘛要买女士花露水;而林北海等人也关心了一下顾一野地身体,在得知顾一野已经好多了以后,大家也就洗漱休息了……
晚上,见大家都躺下进入梦乡了,顾一野又拿出白日里阅读过了的那封书信,闻着信纸上淡淡的桂花香,顾一野不禁想起了半年前那个离别的拥抱以及胡杨间淡淡地桂花香,其实这不是顾一野和胡杨分别后地第一封信,但却是顾一野到岭南以后收到的第一封来自胡杨的信,在想想胡杨寄过来的常用药以及奶粉、肉干等物品,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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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杨的信中内容大概就是分隔两地,愿君安好,万事顺遂。
后来,顾一野就将自己抄写的一本诗集伴着一封信件从部队寄往了山城,信中内容也不繁复,大意就是告诉胡杨,东西和心意都已收到,且顾一野并不打算辜负胡杨的这番心意并希望彼此安康,再见即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