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青下楼,连忙走到何瑞雪身边,“瑞雪,你没事吧?这人脑子真的有病,先前还一直在找人打听工作转让的事,不理他还来劲,这种事能放到明面上来吗?”
工作是能让亲人传承,但也局限于直系亲属,私下买卖或转让其实是不合规的。
“谁知道他咋想的。”
这事估计没完,方永福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方家或许算计上她了,她或许该想个办法主动出击,让他们彻底安分下来。
“瑞雪,你别往心里去,我看他是被小时候的经历刺激得精神不正常,你一定要离他远点,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要疯,他家人也不看得严实点。”
夏凌青眼底半是嫌弃半是怜悯,看来是信了她的话。
何瑞雪都要笑死了,她说得当然是假话,不过隔壁老头确实不是好东西,半瘫着都要调戏给他换药的护士呢,方永福和他臭味相投,经常去他屋子里玩。
她不过是基于事实进行合理加工而已。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痛快,不是吗?
方家
钱桂花把碗摔在桌上,愤恨地望着何家的方向,咬着梆硬的饼子,像是咬着某些人的肉,“天杀的王桃枝,还吃上鱼炖酸菜了,整天不是鱼就是肉,也不怕哪天被噎死!”
方国翔敲了敲筷子,不乐意听这些,“行了,人家自己有本事,想吃什么你管那么多呢?永福,今天你不是去何瑞雪单位找她了,咋样?”
方永福抱着脑袋,满脸晦气,“能咋样?招了一通骂,被她贬到了泥地里,所有人都在笑话我,再去几次,不说我的名声,连方家的名声都要让她给毁完了。”
桌上的几人不解,“不是让你往她身上泼脏水,坐实你俩的事,来逼何家松口吗?咋遭殃的人成了你?”
“妈,你是不知道,何瑞雪那嘴比五步蛇还毒呢,说一句有十句等着,又坏又贱,我说不过她。”
“没用的东西,妈不是教过你……说说,你当时咋干的?”
方永福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把当时情形还原,饶是整天说人长短的钱桂花都吸了口气。
“天杀的,不愧是那农村泼妇的闺女,比王桃枝还戳人,要这话真被传出去,咱儿子还咋做人?她是要让你往后都娶不上媳妇啊!”
她此时已经忘了,自己在给别人造谣的时候,同样没考虑过对方将来怎么做人。
方家小女儿方小永拨弄着碗里的白菜,表情难以言喻,“哥,你真的被隔壁那老头……”
她说怎么老是看见哥偷偷吃糖的,原来如此。
“你说什么,我就是去那坐坐陪他说话,啥都没干!”
方永福都要气崩溃了,连家人都不相信他,他真是清白的!
“没有就没有呗,你急什么。”
方小永撇嘴,把怀疑藏在心底,“妈,听说何晓洁找到工作了,是真的吗?”
“嗯,人家到他家里通知的,连入职证明都开好了,听说是她自己考上的。”
“最近有哪里招工吗?没听说过啊。”
“人内部招工,你上哪打听去,说是三十多个人参加考试,就录取了她一个,好像是何瑞雪帮着,打听的消息。”
方小永在院子没少受何瑞雪的气,自然很不喜欢她,酸唧唧道,“她能有那个本事?”
“哼,她现在本事可大了,不光自己弄到百货商店的工作,还把何晓洁也弄到了粮站,我看她准是勾搭上谁了,不然能有这能耐?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一看就不正经,保不齐在外头给大官当小呢。”
方永福摆烂了,现在只想拖着每个人下水,要是大家的名声全坏成一团,就没人会关注他身上荒谬的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