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你问一问,宋江河和宋一源,是什么关系。”
“……”
戈卜林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眨了眨眼,心道:不会吧。
宋江河和宋一源有联系?
兄弟吗?
弟弟走了之后,哥哥继承他的事业?
这可真是……太狗血了。
墨倾端起热腾腾的茶水,吹了吹冒出的热气,尔后抿了一口:“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了。”戈卜林摇头说,“自井宿父亲入狱后,宋江河就给了井宿一笔钱,供井宿学杂费和生活费。当然,不太够,总有些其他的花销,但井宿会自己打工赚钱。”
想了一会儿,戈卜林又说:“另外,井宿父亲出狱后,井宿长高了,也变强了,想家暴他有困难,所以没怎么吃亏。”
墨倾淡淡地“嗯”了一声。
“听说,井宿父亲也不太敢惹他了。这一次把他赶出家门,应该生了什么大事。”戈卜林眯了眯眼,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这个时机出现的,任何奇怪的事,都值得注意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我们必须搞清楚。”
墨倾不动声色:“嗯。”
戈卜林试探道:“所以,要不要……”
墨倾又喝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了下来。
戈卜林满是希冀地望着她。
然后,他听到墨倾问出他最迫切听到的问题:“他今天还住那儿吗?”
戈卜林面上一喜。
*
学校没有组织晚自习。
一到晚上,整个学校都被寂静笼罩,白日的喧嚣恍若幻觉。夜晚又下起了雪,越来越大,雪花大朵大朵的,如棉絮。
井宿从学校后门走到废弃宿舍楼,手中打包的炒粉已经冻得僵硬了。
他被风雪迷了眼。
脑袋还是昏沉的,但吃了一天的药,又出了一身热汗,比清早起来的状态要好多了。
井宿呼出一口冷气,看到气息化作白雾,在昏黄的光线里扯散。
他微微低下头,将兜帽戴上,然后望了眼前方的废弃教学楼,匆匆走了进去。
这栋楼废弃好几年了,一直说要拆了建新楼,但资金没到位,搁了几年都没有拆除。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空荡荡的,只剩下几张缺胳膊少腿的课桌。
没有电,没有光。
进门后就是一片漆黑,井宿拿出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然后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到二楼的一间教室。
然而——
在刚到教室门口时,井宿猛地僵住,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里面有人。
教室被井宿清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置废弃的课桌,顺便挡住漏风的窗户。一部分是空的,摆着井宿的帐篷和背包。
现在,帐篷被搭好了。
帐篷前摆着一个炭火炉,一道身影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