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薄文提了下手中的茶杯“喝水。”
乔阿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开灯,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答案节能。
她趿着拖鞋到贺薄文旁边坐下,继续调侃“你不会是认床失眠了吧”
“有点。”
“那你什么时候走”
“通完风。”
简直是废话。
乔阿靠过来,手指戳了下他的绷带,声音软上几分“你就跟奶奶说说,让我跟你去住呗。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我就是你的小棉袄,小背心。”
贺薄文弹开她手指“自己去。”
“小文叔小文叔”乔阿俯身抱住他的腿,“叔啊”
“起开。”贺薄文不吃她这套,“不起薅头了。”
乔阿一头撞在他腹部,死乞白赖地不动了“你有本事薅死我。”
贺薄文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可这孩子打小就不受控制。在几个老长辈面前,她就是只乖巧的小白兔;朋友堆里化身为酷里酷气的大姐大;到了他这,跟坨化不开的麦芽糖似的。
戏精。
贺薄文洗完澡不久,身上散着和自己一样的味道青梅味的沐浴露。用久了习以为常,今天怎么觉得这么好闻呢。乔阿猛嗅一口,忽然被抓住头,拽了起来。
她一阵吃痛,扯开贺薄文的手“秃了”
“怎么跟你说的,别碰我。”
乔阿理好头,瞪着贺薄文,忽然一脚踩在他脚面上,拿上杯子晃晃啷啷地走了。
“回来。”
乔阿不理他。
“站住。”
已经没影了。
客厅重归沉寂。
猝不及防挨了一脚板,贺薄文越想越难受,浑身起毛似的。
他起身打开灯,重新找了双换上。
乔阿这一上午精神亢奋,虽然迎来阶段性失败,但只要贺薄文在,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中午回贺家吃午饭,只有贺岳然在家。饭后,乔阿回房间小休一会,先去了学校。
班里6续来人,乔阿从后门进,敲敲角落一个正在啃鸭脖的男生的桌子“灿哥,跟我出来下。”
周灿吐出骨头“干嘛”
“帮我拿个东西。”乔阿朝他同桌勾勾手,“大刘,一起呗。”
因为数量太多,大刘去借了辆小推车把东西送到班级。
周灿提起两个袋子冲同学们吆喝一句“乔姐请客喝奶茶啊,来帮忙分分。”
“乔姐大气。”
“谢谢乔姐。”
“”
乔阿自在地坐在座位上,一根吸管插进果茶,轻轻摇了摇。
小迪才到班级,赶紧凑过来“什么好事啊”
“没好事,就是想请客,冲冲喜。”
“冲喜”小迪反应了两秒,“什么呀。”
乔阿大吸一口,与路过的女同学碰了下杯,继续对小迪说“我觉得我的苦日子就快到头了。”
老人早睡早起,贺岳然和吴美香九点前一准深眠。乔阿趁无人注意,晚饭后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