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简洁明了的回答,祁镜暝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待给祁镜暝疗伤完毕,黑衣男子将司柠被主神拿走的东西全部还给了她。
段玲琅与楚宴舟也紧接着醒来,两人向七长老与她徒弟道过谢。之后七长老便让四人先行离开,而她与徒弟则留下来送逗留在这里的灵魂去往鬼界。
离开这里后,司柠提出想去一个地方。
“阿柠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为她献上一株花。”
司柠在一块风化的石墓碑前奉上了一株百合花,这是她本来打算拿来入药做养颜膏的。但现在看来,它有更好的去处。
司柠蹲下身子,眼里尽是悲伤。她抚上墓碑,一段记忆突然刺入脑中。
她看见一个新郎官跪在地上紧紧抱着新娘子微凉的尸体痛哭。
“求你了,活下去。我带你去找始神,她一定可以救活你的。”颤抖的声音在这个婚房里显得那么悲哀。
他坐在油灯前一刻不停的刻着石碑,眼睛无神,表情呆滞。
直至天亮,他看着那块墓碑上的四个字——“闻柳之妻”,苦笑着流出了泪。
有人问闻柳难道不在意她不干净了吗?闻柳只是苦笑的回答,“看到她哭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连我都嫌弃她,那她又该怎么办?”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阿姒一直很坚强,她一定可以熬过来。只要成婚,他可以用余生去治愈她,可是她却死在了大婚之日,让这红事变了白事。
他靠在阿姒的坟墓边,一言不坐到了天黑才终于离去。
阿姒,一个因精神崩溃而出现幻觉,然后走向死亡的悲惨女子。
她清风霁月的闻柳哥,从未对她说出过那恶毒的话语。一切皆来源于她的恐惧,是那些她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压的她喘不了气。
“你怎么了?”祁镜暝碰到司柠肩膀的那一刻,方才那些闻柳的记忆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在最后,闻柳对他说了一句——要珍惜身边人。
“没事了,我们走吧。”四人离开了这个地方,重新上路。
在休息的途中,这一次轮到祁镜暝和司柠去捡柴火、打野味。
祁镜暝一直看着司柠额头上那一抹红,把司柠的脸都要盯穿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怎么一直盯着我。”
“蠢死了。”
“怎么又突然骂我?”司柠不解,这个人遇到什么不快的事了,拿她出气作甚。
“怎么弄的。”祁镜暝抬手给她抹药。
“去找阿姒的时候磕的。嘶~轻点。”
“蠢死你。”祁镜暝又用力按了一下。
“你走开,我自己涂。”
“快好了。”祁镜暝靠近她的额头,给她吹了一下。
司柠脸上有些热,推了下他,现推不动就放弃了。这算什么,给个巴掌给颗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