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悦山庄院门外。
气场如山的男人,高大魁伟,从暗光中走来:“润清,我来接晚晚。”
关润清扯了下唇角:“什么理由,又什么身份呢?”
谢厅南语气不急不缓,话语里却是浓浓的戾气:“你们父子俩,成心给我拦路。我敬关教授是长辈,而你,”谢厅南笑了笑:“该叫我一声二爷。”
“晚晚由不得你来糟蹋。”关润清今晚格外的火。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疼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有被伤害的童年。
高门圈里的事,他比谁都明白。
自己父亲关山,和那个叫做“冉梦”的女子,以及自己的母亲,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这么多年,谁又比谁好过?
印壬和保镖上前的时候,谢厅南轻轻摆了摆手。
看着摩拳擦掌的关润清,他心底里是有一丝开心的。
他的晚晚,也有了属于亲情的疼爱。
不过,眼前这小子实在冲的很,不教训他两下子,恐怕,以后他会随时搅乱他和晚晚的生活。
而谢厅南,又出了名的低调,更不喜欢被关注和打扰。
谢厅南脱下大衣,飞甩到一边,向关润清勾手。
年轻气盛的关润清,迅脱掉羽绒服,就扑了过去。
谁都明白,这次无缘无故的交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谢厅南绝不会放手虞晚晚。
关润清不希望虞晚晚成了高门子弟的掌心玩物。
当晚空气清透,周围碧树成荫,丝毫没有冬的气息,弯弯的月亮在空中闪烁,静夜其美。
两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在如此美妙的夜色里,赤手空拳的干了起来。
空气中,只余皮肉交错时候的些微擦擦声。
印壬心疼那个连夜赶回来,飞机上也没舍得闭眼休息的男人。他挂着那个在京城的晚晚会害怕。
谢厅南心中有牵挂,就总不会踏实,觉自然睡不安稳。
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在凌晨的京市街头,和人扭打在一起……
印壬几次忍不住上前,又强忍着停下了步子,沉重,眼睛模糊……
谢厅南不准的事情,就绝不会喜欢被其他人插手。
坚持不婚,他并不知道爱的滋味是什么,但却笃定,那个打红了眼的男人,一定是因为那个白月光的与众不同。
虞晚晚等了一会就坐不住了。
推门的时候,现锁了,小姑娘烦乱的踢了一脚。
“囡囡,快,和我一起找能出去的地方。”
谢囡囡看着那突然变色的小脸,迅应了一声:“是。”
两人在别墅里四处寻找,终于现,一楼厨房的窗户敞着透风。
两个娇滴滴的小女生,毫不犹豫的拿了凳子,一一顺着窗户缝挤了出去。
裙摆被窗户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脚上的拖鞋也在奔跑中丢了一只,那个像飞起来般的小姑娘,毫不在意。
虞晚晚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与关润清厮打在一起。
她果断冲过去抱住了谢厅南的侧面,牢牢的把他护住,隔住了关润清的拳头:
“住手,别打了。”
“滚开,没你的事。”关润清的拳头,擦着她的肩膀而过,被谢厅南一把甩开。
男人抱起了流泪的小姑娘,唇角勾了丝痞笑:
“哭什么?别怕,打着玩,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