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囡囡,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告辞了。”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麻烦,我让茵茵来接我了。”
虞晚晚握了握谢囡囡的手,笑容甜甜:“囡囡,别担心。”
她怕谢囡囡又去找母亲江心,整出带她看病送她回家的高调戏码。
谢三小姐真的很好,可是,在谢家其他人面前,她受不起这样的高调对待。
她可以想象,那一张张带着关心的面具下,其实更多是或冰冷或嘲笑甚至鄙视的心。
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学生,在谢家摆这么大谱?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丢不起这人。
虞晚晚摸出手机,给林茵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没人接。
她不知道,那个火爆脾气的林大小姐,在门口把自己手机摔了。
渐渐凉的夜晚,小姑娘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
她知道谢厅南的身份,也了解厅南父亲谢观礼的位置。
可真正来到了这处深宅大院,见识了这里的形形色色,她再一次觉得:
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真的不是通过拼搏就可以早晚逾越的,哪怕拼死。
摆在她和谢厅南之间的距离,远的望不到边。
拿出愚公移山的勇气,这一生,也移不走一个小山头,何况,还是群山连绵。
她觉得很累,身子软,眼前虚。
在这所大宅里,她把珍视的第一次给了谢厅南,把欢笑给了谢囡囡,把认真给了古筝表演,到如今,连一口晚饭都没吃。
在即将要倒地的时候,身后横过来一根胳膊,很绅士地撑住她。
很快,已经短暂昏迷的虞晚晚,被一高大的人影,背起来,迅到了泊车处。
茫茫夜色里,一辆宾利轿车,从紫竹苑正门,快地驶离……
林茵跟着谭定松到了那帮兄弟团中。
温安安看见她,眉头就拧成了一团。
那杯被泼了一杯酒的怨气,眼看着今晚就得找个机会再泼回去。
百般挑刺。
谭定松微笑,温声:“安安,这不是在温家,更不是在会所。”
一句话,让叫嚣不已的温安安熄了火。
她差点忘了自己在谢家的地盘。真要搞出什么事来,恐怕在谢家长辈那里也落下了口舌。
只是眼神不屑的瞟了一眼林茵:“定松,她谁啊?你帮她说话?”
男人端着酒杯,面不改色:“我筹拍的电影的女一号。她的形象,与我有关。”
“嘁……”温安安翻了个大白眼:“戏子呗,以后要陪睡的吧。”
林茵摸起桌上的酒瓶就要过去,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
谭定松放下酒杯,笑了笑:“温小姐,你究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想当然的,把陪睡当成了脱口而出的习惯?”
这话的杀伤力太强了。
谭定松却说的漫不经心。
一旁的邢如飞忍不住露出了满口白牙:“混国外的妞,说这话不是很正常?温小姐,m国那边可是各种肤色都有,说,有没有黑白通吃?嗯?”
“哗。”一杯酒,精准无误的泼到了邢如飞麦色的皮肤上。
男人一点不生气,反倒伸出舌,用灵活的舌尖,舔了舔唇边流下来的红酒液,眼神邪魅的看着泼他那女的:
“学会了吗?这动作,你是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