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我明天带几件衣服过来,天冷的那么快,卫总要穿厚点。”
卫泽见他离开的背影,没有再挽留,而是摇着轮椅到电脑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今天总助过来的邮件。
晚上邮件会统一过来,他处理完工作才会睡觉。
除了工作,还有一件事他交代总助去查了,昨天晚上下的指令,结果应该出来了。
——是关于薛池安的身世背景和前二十年往事。
恰好,在卫泽点开邮箱之前,魏文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
知道不接电话,魏文那个神经病可能会大半夜闯进来质问甚至动手动脚,卫泽忍下嫌恶,选择接通。
乍一接通电话,魏文的质问接连蹦了出来:“你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和薛池安在一起?!!”
知道魏文又派人监视了他,卫泽眼底晦暗不明,口吻冷漠道:“跟你有关系吗?”
魏文勃然大怒,他以一种对待所有物的语气,理所当然:
“你和他走的那么近,你说和我有关系没有?卫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挑战我的底线!”
“傻逼,别在我这里犯贱。”卫泽低骂一声。
他忍着恶心,正想挂断电话,就听到魏文冷笑一声。
这是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在魏文查到卫泽身边跟着的青年是谁之后。
“跟一个前几天才玩聚众淫趴的纨绔混在一起,你卫泽能高尚到哪儿去?”
卫泽猛然听到这句话,呼吸滞涩。
空气死寂。
男人手指微僵,下一秒,他眼前闪过薛池安那双浅棕色的温暖双眸,心底升起的凉气立马被打散的彻底。
“随便你魏文一张嘴。”他语气平静的不可思议,“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他不信薛池安会是那样的人。
魏文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他清楚卫泽有多固执,不然不会接连拒绝他十年还不肯服软,于是缓缓开口:
“薛池安这个纨绔你不认识,薛朝你还不认识吗?”
——“他有个臭名昭着的弟弟,这个你应该也清楚,他弟弟的烂事儿你听过不少吧?”
卫泽脊背挺直如同标杆,他左手捏紧住把手,骨关节用力到白。
好似在扞卫着什么,他眉眼冷凝成冰塑,丝毫不退:“所以呢?”
魏文压低声音,透出一丝恶意。
“我这里有他前几天聚众玩淫趴的视频和图片,一晚上,他身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女啊。”
能说出这种话,代表魏文确实有确凿证据,并且不怕事后调查追究。
卫泽表情逐渐阴沉。
魏文原本阴冷暴虐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低缓,他循循善诱,似水柔情,“阿泽,你要不要看一眼?”
——“我查过了,你和他才认识三天,感情能有多深?除了他的名字和脸,你来得及知道他更多的东西吗?你连他哥哥是薛朝都不清楚,没来得及调查?”
魏文叹了口气,放柔的声音磁性低沉,撩人心弦,说:
“我是为你好,你被我保护的单纯又天真,长得又那么漂亮,这个烂人看上你,又莫名其妙的对你好,就是为了和你睡一觉。”
“阿泽,听话。不要和这个纨绔接触,他想要的只是你和他上床。除了我,谁还会爱你这么多年?”
卫泽越听心底的冷意越重。
他原本红润健康一些的脸色都在逐渐苍白,本就脆弱瘦削的身体仿佛摇摇欲坠。
就算他很想反驳魏文的话,也找不到辩解的借口。
因为他和薛池安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三天,他除了知道薛池安的脸和名字,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了解。
卫泽眼底闪过恍惚,他把视线放到还没点开的邮箱上。
那里全是薛池安的资料。
他以为的珍宝,真的是处心积虑的伪装,贪恋他的容貌,来骗他身体的?
鼠标游弋在桌面上,很快,属于薛池安的资料被点开,上面一寸寸不堪入目的字和图片映入眼帘。
……是薛池安的脸,也是他做的事。
玩过男人,玩过女人,小小年纪就开苞,让女朋友打过胎,轮,奸,包养过一大堆小情人,还每天去夜场找猎物玩群p……
卫泽的脸色寸寸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