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耀文木刻的脸上,浮现一层怒意。
“我不心情听你的斥责,我还有事,让开。”盛景宸撇了他一眼,抬脚往外走。
盛耀文气的脸红脖子粗,看着他从身边经过,愤恨地说道:“妖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个孽子。”
“和二流子有何区别,我以为这家伙能像个男子汉,没想到选择醉酒自杀,混账小子,我怎么生了这孽障。”
一口气没上来,他眼前一黑,周围的环境三百六十度旋转,福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地面摔去。
病房中几道惊呼的声音传到盛景宸耳畔,他头也不回朝着白皓宇办公室跑去。
他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开门见山问道:“告诉我清清在哪里?”
闻言,白皓宇放下手中的名贵钢笔,抬眸对上男人冰冷赤红的眸子,淡漠开口:“清清已经下葬了,”在霖海市天堂。。。。。。”
“砰”地一声,硬邦邦的拳头砸向他的脸上,盛景宸拽起衣领,一双眼睛深沉又愤怒,“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清清下葬的,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白皓宇修长的手擦掉唇边的鲜血,冷笑着一字一句说道:“盛景宸你就是个胆小鬼,自私鬼,清清在世时你视她如草芥,她人不在了你装什么深情人设。”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早早娶了她,她也不会。。。。。。也不会失去了性命。”
说完,盛景宸松开了他,眼眶酸胀的厉害,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手心,脚下一软,跌坐在地面上。
才不过三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宛如流浪的乞丐,下颚冒出青色的胡渣子。
眼窝青淤凹陷,双肩拼命的颤抖不停,似乎在压抑着胸腔里的不甘。
片刻后,他的唇瓣挪动了下,开口道:“带我去见清清。”
白皓宇复杂地瞅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叹息一声,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挂在了办公桌身后的衣帽架。
“跟我来吧。”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带着盛景宸前往天堂墓园。
霖海市正值雨季,连空气都带着一丝潮湿味,磅礴的大雨拍打着车窗,分不清眼前的路向。
等他们到了天堂墓园,沐清清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墓园只能剩下悉悉索索的人影。
“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想安静一下。”盛景宸拿了一把伞,按下门把手,迈开长腿朝着沐清清的墓走去。
白皓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爱情是毒药,沾之即死,他们这种浪荡子只会玷污了爱情。
随即,动车子离开了天堂墓园。
盛景宸跪在沐清清墓前,捂住脑袋,痛的瘫在地上,眼泪和雨水融为一体,糊了一脸。到最后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马上就去陪你。。。。。。”
他苍白的唇瓣低声呢喃着,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掌心支撑着地面,颤抖着起了身,随后,周围的景物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耳畔是女人嘈杂的惊呼声。
是谁?声音那么好听,是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