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美深邃的脸近在咫尺,他紧闭着多情的桃花眼,渐入佳境享受着女人柔软的唇瓣。
而姜凝目光凄凉地盯着他,眼角露出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湿润炽热的唇瓣贴合着,辗转着,这哪里是深情似海的亲吻,而是身心折磨的一场较量。
下巴兜不住口水,水渍顺着唇角悉数流出,沾湿了衣襟。
姜凝胸口溢出了恶心的水渍,比这恶心的是,她像一个臭婊子,轮流着任由几个男人羞辱。
他们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待,当做了卑微的畜生,肆意虐待。
顾明远把她当下贱的浪荡货,睡了不负责,盛景宸有了家室,还要招惹她。
这样,她和勾栏院里的女人有何区别,唯一区别是,勾栏院里的女人出卖了身体,还能得到想要的财富,她得到了什么?
她浑身是伤,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不乖就会被打,不乖就弄死孩子,不乖就会毁容,不乖就会下巴脱臼。。。。。。。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也想得到尊严,也想被当做正常人一样对待。
姜凝绝望了,目光空洞,没有一丝光芒,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任由着男人糟蹋。
良久,盛景宸胸口的焰火平息了下来,他从女人脖颈里抬起头,视线落在她布满泪痕的脸。
倏然,周身的气压断崖式下降,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他薄唇翕动:“就这么恶心我?顾明远能睡你,我不能睡?”说着,又是咔嚓一声,下颌恢复了原位。
“可以睡。”姜凝苍凉地笑了,眼底闪烁着强烈的讽刺,伸出粗糙的手,“盛总,睡了要给服务费。”
“市面上全套下来一千块,像您那样尊贵无比的男人,起码五千块,您只亲了我,给你打了折,一千块怎样?”
女人的话无疑是在挑衅男人,盛景宸胸膛的火气噌噌飙升。
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值,他明知姜凝故意言语刺激,可他还是忍不住暴怒。
他气女人不知死活,更气她不知廉耻,连尊严也丢弃了。
“姜凝,你真恶心,顾明远看过你这放荡下贱的模样了么?”
他兴致全无,松开了女人,从沙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还是说你本性如此。”
姜凝已经麻木了,但听到男人冰冷无情的话,心脏疼的厉害,像一只手暴戾地抓住了心脏,令她痛不欲生。
她面无表情开口:“我和他是妓女和嫖客关系,就算他睡了我,也要给钱。”
没脸了,真没脸了,这女人已经堕落了,下贱到了人人可欺,人人唾弃。
盛景宸双眸燃起了怒火,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痛,他怒了,所有人都不好过。
屋内乌烟瘴气,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他把办公室里能砸的物品全砸了,也不能消缺胸腔里的火气,怒火反而更加旺盛了。
“滚。”盛景宸陡然扬起冷喝:“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弄死你。”
门外,秘书们听到声响面面相觑,柳依白抱着香肩,漆黑的眼眸注视着门口。
惹怒了盛总,不可能心安理得地离开办公室。
想到这里柳依白浑身血液都在沸腾,老天真是开眼了,等那女人出来,她一定要好好羞辱一番。
勾引盛景宸,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料,姜凝推开门后,神色平淡如水,丝毫没有被虐待,反而被滋润了。
女人捂着红彤彤的脸跑出办公室,脖颈上点缀了一片妖艳欲滴的红梅,十分碍眼。
柳依白目送她离开,牙根快要咬碎了,嫉妒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