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还问我,你认识不认识陈总。”
“你肯定说我认识。”我猜圆圆肯定按昨天我的第一套思路来的,可是圆圆并不知道我的思路啊,我回来也没有给她透露我曾设计的“作战”方案。
“没有,我还没有说呢,陶楠就把他喊走了,走时,那个该死的陶楠还交代我说,‘做服务员要安分守己,不是自己的东西坚决不能动。’,她nnd!”
我的心还是沉到了湖底,原本是要替圆圆背锅的,想着那里的人谁也不认识我,可我没想到这锅是那么沉重,培训班的关系网,太大,太密了。
“你还好吗?”圆圆用手试试我的眉头,“怎么有点热呢?”
“没事,明天就好了。”我重新倒头睡下。
没事,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不过是一纸合约,被他误会又怎样?
但我却睡不着了,又不想起来看书,这两天我的精力耗尽了,我在床上像炸油条一样翻来覆去,油条都炸焦了,我还没有困意。
我想,在518房间里,陶楠也会趴到欧阳的腿上,欧阳也会紧紧地箍住她的吧……在宾馆里,又何止只有这些动作……
早上是被圆圆喊醒的,她说你快迟到了,赶紧爬起来去上课,别糟蹋了我的心意!
我到培训班时,大家都签完名字了。我不敢环视教室,怕遇见欧阳的目光,我签完到,从前门退出来,从后门进去,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我昏昏欲睡,一点也提不起精神。于是,我不顾老师正讲着课,直接去休息区猛灌了一杯咖啡。
下课的时候,张铁锤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没有反抗,他也很意外,用手拍拍我的脸,继而又摸摸我的眉头,喊道:“我的天,杨铁柱着火了!”
有几个人围了过来,我趴在桌上,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好好的,怎么突然烧了呢?”张铁锤问我要不要喝杯开水,我让自己的头在课桌上,左右轮动了一下,表示不知道。
好好的,哪会突然生病呢?还不是那天去亨达拿钱,因为紧张,出汗多,着凉了呗。
但我不能那样说,我忽然想到,围观我的人里面有没有欧阳呢?
如果他在看我……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依然闭着眼睛,对张铁锤清晰地说道,我的项链找不到了,那是我用来辟邪的。
也的确,项链一离开,我就生病了。
“一个破项链还真玄乎!”张铁锤似乎不太相信。
张铁锤给老师请假,要送我回去,我没有反对,我站起来时,睁开了眼睛,我看见围着我,关心我的那几个人里面,没有欧阳!
他在教室前排坐着,丝毫不关心我这个合约女友的死活。
我抱着张铁锤的一只胳膊,靠在他的后肩背上,从欧阳的身后经过,走出了教室。
在教室门口,我对着张铁锤的耳朵呓语道:“我的项链,我辟邪的桃核项链,是不是掉班里了?你帮我问问,帮我问问。”
“好好,”张铁锤拖着我转过身,“有谁看见杨铁柱的项链了吗?看见了赶紧给她啊,这是人家用来辟邪的,你看看这高烧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