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知。”
天色微黯,逐渐有雪花飘洒下来。
舒妃唇角微勾,眸色深沉,“当日陆尚书犯错,是阿宴出面求情的。”
“本宫曾问他,为何要趟这趟浑水,他说,不过是报答救命之恩罢了。”
陆清晚微顿,寒风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扑在了她的脸上。
她沉吟颔首,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了。
末了,她才试探的问了一句,“臣女父亲,是犯了何错?”
父亲兢兢业业数十载,她从未听说过,父亲犯过什么错。
“为官之道,必得清廉,前些日子,你父亲收受银钱,保住了一个蛀虫的官位,此事,前日被人告发了。”
舒妃侧眸看了她一眼,原本,她是不必说这些的,只是想试探试探这位才女的心意。
可如今看着,即便是阿宴娶了她,往后的路,恐怕还是会很难走啊!
“多谢娘娘告知,臣女真是羞愧难当。”
陆清晚强撑着扯了扯嘴角,俯身行了一礼。
“无妨,只是皇上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日后再出现这种事,恐怕阿宴也无能为力。”
“是。”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赐婚的事——”
“臣女愿意。”
“好。”
出了殿门,雪花落满头,陆清晚宛若一个行尸走肉般,不疾不徐的走在石子路上。
前世,父亲将名声,脸面看的何其重要,怎么如今竟然可以收受贿赂?
清风的话逐渐在耳边回旋。
事情逐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她
的心,也逐渐的乱了起来。
孰是孰非,她竟然越来越拿不定主意。
只是一件事,只有站在江祁川的身边,她看到的,才能更多。
蒙在眼前的薄纱,才能被慢慢揭开。
日后沈陆两家出事前,她才能及时察觉,好及时避免。
皇上赐婚的事,几天的功夫,就轰动了整个京都。
众人纷纷揣测,这位九王爷的来历。
婚期定在来年二月。
陆清晚自从那天国宴之后,就一直闷在院子里,整日里不是绣花就是练字。
赵婉茹眼里瞧着,担心的要命,生怕她因为赐婚一事,搞得闷闷不乐。
这一日上元节,一大早,陆清宁就跑过来喊她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