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有一只跃跃欲试的小猫准备伸爪子,他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指在须弥戒上一点,一个小巧玉瓶便落在身旁木桌上。
岁岁乌圆眼眸一亮。
小家伙知道自己不是姜震俞的对手,但他可是有帮手的,而且这不是还有哥哥嘛。
岁岁信誓旦旦地想着,晶莹剔透的血藤猛地射出,屋顶被击出个大洞,血藤游蛇一般奔向小巧玉瓶。
姜明晏把岁岁和自己的气息敛得极好,血藤打破屋顶前姜震俞什么都没发现。
但他毕竟是个金丹修者,血藤在屋中现身,他便立即抬手准备阻止。
“不自量力。()”姜震俞不屑。
血藤是金丹初期修为,姜震俞却是金丹中期修者,他没将血藤放在心上,抬手阻止血藤时,还有心思去想也不知道血藤后面是武安城哪个不安分的家族。
陈家、王家还是周家?
但很快,姜震俞便轻松不起来了。
一股磅礴而锋锐的灵力从屋顶席卷而来,不仅将他阻止血藤那只手臂压断,余威还将屋内几人身上裹着纱布尽数震碎。
或洁白或染着黄水的纱布轻飘飘落地,血藤卷住玉瓶,送进小主人手中。
不知阁下名讳,可是我姜家做错了什么?()”姜震俞看着周围的狼藉面色铁青,顾忌着方才强横的灵力,摸了摸腰间灵兽袋后,压抑着怒气询问。
“你们刚刚还提到我们了呢。”岁岁接过玉瓶,看到上面刻着的小小的“姜明晏”三字,忍不住笑起来,空着的那只手撸黑色大狗脑袋那般摸了摸血藤凑过来的藤蔓尖:“我们现在就来啦,你们也省事啦,正好,这精血也不必浪费,还给我们多好呀。”
姜震俞心中凉意蔓延,看着抱着个粉雕玉琢幼童从屋顶一跃而下的少年剑修,喃喃道:“姜明晏。”
“家主这么快就认出哥哥啦!”岁岁乌润眼眸如小鹿般纯澈,笑靥纯稚可爱:“惊不惊喜,我们自己送上门来啦。”
姜震俞没理会岁岁的阴阳怪气,只盯着姜明晏,神色难辨:“你还活着……”
甚至不过短短数年,修为便高过了他。
姜明晏对姜震俞的忌惮视若无睹,抱着怀中软乎乎的小团子,冷淡道:“把我阿爹的精血交给我。”
“早便毁了。”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姜震俞没有隐瞒:“他身死那一刻,精血便自燃了。”
姜明晏淡淡点头,眉眼不动。
“你可是要杀我们复仇。”姜震俞问。
“我阿娘的诅咒为何不是从她身死之时便爆发出来?”姜明晏没回答他,只是问。
姜震俞:“许是因为她力量不足,预估错误。她已身死,我们也不知为何。”
姜明晏颔首,抱着岁岁踏过碎裂的屋墙,朝府外走去,竟是要直接离开。
姜震俞拧眉:“姜明晏,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明晏平淡道:“阿娘的诅咒甚好,你们若是一死了之,岂能解恨?便这么活着吧,我会将姜府封好,不让你们出去祸害他人的。”
姜震俞面色终于变了。
纱布破碎,几个满身腐肉的姜家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身体被灵力制住,口唇被咒语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剑修的身影越行越远。
下一刻,灵力翻滚,他们跌落在地,目眦欲裂。
岁岁搂着兄长的脖子朝他们甜甜一笑,对兄长的做法十分满意。
灵根破碎,仙途无望的痛苦与绝望,你们也该尝一尝了。
小家伙眸色是与兄长如出一辙的漠然。
第二日,天色将亮,武安城便热闹起来。
“你听说了吗?姜府被封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老婆的二叔的儿L子的朋友就在姜府做事,听他说呀,昨天一股力量突然就把他们提起来,送到了姜府外,然后姜府所有通向外界的门都打不开了!还留在姜府里的人,恐怕是要困死在里面了。”
“好事啊!这是好事!我听说被送出来的都是身上没有伤的,只有那些身体腐烂的人留在了姜府里!”
说话的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都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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