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很多他小時候的照片和錄像,好像還有日記本……」
我:!!!
我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蹭蹭躥了過去,「給、給奪少?」
作者有話要說:
雌父:我兒子讓我先死一死,還給我安排了個很貴的骨灰盒和風水寶地,我來看看怎麼個事。
第33章第十一天(4)
288。
舅舅忽地往門口看了一眼,溫和得表情一秒有些僵硬嚴肅,又很快恢復正常,帶著我往台階處走了走,不自覺的摩挲著指尖,打開光腦開了n個加密文件夾給我,讓我慢慢看。
我在一旁兩眼放光:哇!哇!哇!
竟然連帶蟲紋的蟲蛋都有。
我本來想讓舅舅加我好友傳給我,看他寶貝似的加了n層密碼鎖,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就一張一張慢慢看。
剛出生的大黑兔小小一個,頂著碎蛋殼,抱著蛋殼啃,圓圓的大眼睛亮亮的,看著有點憨。
小時候的大黑兔滿地爬傻乎乎的挺愛笑,眼裡全是不諳世事的清澈。
再大一點可能就是他的雄父作妖階段,大黑兔幼態的小圓臉板得緊緊的,跟個小大人似的,咬著牙抿著唇一臉倔強。
發現鏡頭就會表情空白兩秒,不熟練的勾起個笑來,騰出兩個手指比個耶。
再大一些他就不看鏡頭了,更多的照片像是偷拍到的,就算發現鏡頭也像洪水猛獸似的跑了,留下個殘影。
懷表里的照片就是這個時候照到的,他周圍跟著幾個看著就病殃殃哭啼啼的幼崽,他鼓著張包子臉,一手一個,衣角和褲腳都被牽著,身上蹭的滿是淚痕,走也走不動,猝不及防被喊了一聲回過頭呆了呆,不知所措地勾了個笑來。
有一段時間,大黑兔身邊是被幼崽環繞的,能看到背著牽著打瞌睡的幼崽回家,後來他越來越大,身邊的幼崽就越來越少。
再後來就是他穿著校服在講台講話的照片了,離的很遠,還有一些是報紙上的集體照片,好在大黑兔的大黑臉很出眾,即使如此也能一眼看到。
再往後大多像是從什麼媒體報導中剪裁下來的了,離得他越來越遠。
我在那慢慢翻照片,從開心好奇到心裡有些難過,背脊慢慢放鬆靠在牆上。
舅舅在一旁慈愛的看著我,眼裡閃著莫名的光。
我意識到這樣把長輩晾在一邊不好,又不知道說什麼,又不想把光腦還給他,無意識的屏幕上劃著名,低聲問,「是……他的雌父給他的拍的嗎?」
舅舅愣了愣,無意識抿了抿唇,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怎麼會這麼想。」
我眨了眨有點酸澀的眼睛,「感覺拍照的人很愛大黑……」
習慣性叫他大黑兔了,我連忙咬了咬舌頭,鄭重開口,「很愛慕~斯。」
為了表達對大黑兔逝去的尊敬,我不太習慣的說了他的大名,也想讓提到自己逝去兄弟的舅舅不那麼難過。
我故意放鬆語氣,「他這麼愛哭的人,在這些照片裡一次都沒哭過呢。」
「那麼在他快要哭的時候,身旁也一定有人在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