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醉酒……他喝的不是果茶吗……
不对劲,简渺伸手去摸手机的时候,却只听到“砰”的手机落地声,再低头,却找不到手机甩到哪里。
简渺咬住自己的嘴唇,竭力保持理智,想原路返回找夏好。
他不对劲,还是先回去更好。
可是楼梯只有一层,那阵强烈的眩晕还有皮肤的刺痛就让简渺寸步难行,冬日寒冷寂静的楼道里,简渺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手臂传来刺痛,简渺这才现是自己抓的,他恍惚地松开手,却现四肢无力。
他缓缓靠在墙边,竭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却无受控制地屈膝坐下,像缩在角落里。
皮肤的刺痛渐渐平息,但却并没有因此休止,皮肤仿佛慢慢延伸出裂纹,干涸感徐徐涌现,简渺听到了自己无意识的低喘,这才意识到……这次作的不是接触障碍。
是渴肤症。
完了。
简渺有应对接触障碍的经验,但没有过突渴肤症的解决方法。
江宴濯……江宴濯……
简渺无助地将自己蜷缩在楼梯的角落,像一缕无家可归的幽魂,到最后只会重复一个名字。
“渺渺?”
像是某种意识不清的回响,简渺听到身后传来江宴濯的嗓音。
他顿了顿,慢慢回头。
身后有人抱住了他。
简渺下意识抬手反抗,却在用力之前闻到了熟悉的鸢尾香,他费力地睁大眼睛,看着跟前的人:“……小濯?”
“是我。”江宴濯气息微喘,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没关系,这就回家。”
到的时候,江宴濯本来已经做好准备,无论简渺是惊喜还是生气他都一并承担,结果到包厢之后却没等到他回来。
新宝说他出去打电话,江宴濯在八楼找了一圈,却只能从一个服务生口中得知有个客人似乎很不舒服,下楼去找洗手间了。
然后,江挽鲤才告诉他miao喝了蓝莓茶。
蓝莓茶是这里最烈的酒,入口是果香,喝起来没有一点酒味,但是一吹风就能让人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江宴濯本能觉得不妙,不停地拨打简渺的电话,却只在洗手间里看到屏幕碎裂的手机,没见到人。
……他差点以为简渺出了什么事。
幸好,在楼梯间里看到了把自己努力团起来的小可怜。
“没事了。”江宴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着简渺,然后将人抱着走下楼梯,“我们这就回家。”
简渺勾着他的脖子,羽扇般的睫毛轻轻垂在红润的脸颊上,醉态妩媚而不自知。
江宴濯低头用下巴挨着他的脸,感受了一下温度尚算正常,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幸好只是喝醉而已。
下楼的时候他腾出手打了车,顺便给江挽鲤了保平安的信息,这才将人带走。
有惊无险。
上了车,江宴濯看着简渺皱眉难受的样子,本以为他是酒后接触障碍作,便忍着抱他的冲动,将人放到车窗边。
“司机,麻烦开快点,我朋友很不舒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