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老李头儿六爻没几天,一对小夫妻来到了起名馆,男的叫唐峰,女的叫刘婉。
唐峰一米八多,身材比例杠杠地,长相也好,因为总干农活皮肤稍黑。
刘婉长相也很好,这小两口挺般配。
唐峰来之前跟我通过电话,说过家里闹鬼的事,还说老婆立起了出马堂子。
聊了一会,刘婉把堂单放在了办公桌上,我说你没有,不占仙缘。
应该是亲耳听我说了这句话,她才确信自己不占仙缘,又问我,你不是也给鬼烧纸吗?
我被逗笑了,两位鬼道护法已经护持了我们家族四代人,知根知底,虽然名义上去护法,实际上跟家人差不多,每次给他们烧的纸钱都不少,还逗他们买烟抽,买好烟抽。
把堂单升掉后,这小两口把家里闹鬼的事说的很细,其实就是乱供堂子惹出来的。
我处理这样的事情小菜一碟,跟鬼能谈成最好,谈不成拍走,拍走之后给鬼点好处,打个棒子再来个枣嘛!
想不到这次竟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人点子背喝凉水都塞牙,万万没想到啊。
三天后,跟我学小遁甲的张大哥,开车带我去的唐峰家,这小两口就是张大哥介绍过来的。
唐峰家住的地方特别偏,下高还要绕很多弯道,最后走一轱辘盘山路才能到他家。
那天本来天气就凉,进了室内,感觉室内比外面更凉。
当时是中午,我赶紧开了个单子,让唐峰把晚上要用的东西买全。
快黑天的时候,东西全部准备完毕,唐峰带着我们去了村里的饭店。
饭店没开门,刘婉干脆自己做的饭,大多数人做的饭我吃不习惯,因为经常有一股生豆油味儿,她手艺是真好,我跟张大哥造了好几碗饭。
吃完饭,张大哥我俩像二溜子一样室内室外到处逛。
这小两口受到过严重惊吓,我们越放松,他们才能越放松。
谁家找我来净宅,感觉这户人家不错的话,会多跟他们聊,多给他们做心理疏导。
人家要是不害怕,道理我不讲。
只要这家人被严重吓得到过,他们到了晚上精神会高度紧张,我会像个二溜子一样没个正形儿,必须得让他们放松心情。
上半年我去沈阳,帮一个老爷子净过宅,虽说宅子没净成功,但是他身体好了。
当时老爷子状态相当萎靡,看别人眼睛直,浑身哆嗦,看我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
我用了鬼门十三针,连续排到第六针才把附身的东西扎走,又跟老爷子说彻底把东西给扎跑了,老爷子当时就来了精神。
如果他状态一直萎靡,附身的东西还能再找回来。
唐峰两口子本来就紧张,要是再吓唬他们,那不是更崩溃了吗。
我半开玩笑的方式跟他俩唠嗑,一直唠到了晚上的九点半,话疗是很好的办法。
刘婉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她说,行了,天哥,照你这么说,那我还信啥了?这东西都是我心里想出来的。
我说那可不,都是瞎想出来的。
刘婉说,那咱不用净宅了,今晚你们睡西屋,旅店离咱们远,下雨了还容易侧滑,晚上都在这儿将就一宿吧!
晚上十二点多,我跟张大哥都没睡觉,东屋传来了刘婉的喊叫声,紧接着唐峰哐当一声推开门跑了进来,打开灯就说,哥,宅子帮我们净了吧?
进了西屋,看到刘婉正围着被子,穿着睡衣坐在炕头。
我问刘婉,你咋了?
她说,我跟唐峰正说着按约好的费用给你们,聊了没一会儿,抬头清清楚楚看到一张大白脸,呲着牙咯咯笑,她头把我脸都遮住了,吓死了,你看到啥没有?
我说,没看到,把灯关了吧,我房子里走一圈。
走了一圈啥都没现,又推开入户门在房子外找,看到一个影子在窗户下,唰一下飞走,唰一下再回来,度太快看不清。
知道确实来了东西,我走进屋子问刘婉,净还是不净啊?没啥大不了,你内心非常强大。
刘婉可能怀疑自己看错了,说,难道我刚才是幻觉。
其实被我开导过的人,就是再迷信,也基本会成为一个无神论者,这就要看怎么去引导,有七八个信教的被我引导的既拜庙又烧香。
刘婉又补了一句,整吧,整完心里踏实。
我跟张大哥一起搭供台,供台对面就是入户门,先打给自己打结界,再点上香和蜡烛。
回房间拿五雷符回到走廊,入户门哐当一声打开,那天根本没有风。
门开的瞬间,十一根蜡烛全灭。
唐峰听到门响,以为我出了门,从屋里跑出来找我,然后看到我正在走廊里站着,他说,哥,刚才谁开的门?
我问了他一句,你刚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