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看千若有什么反应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婚姻吧?”
段言浩嗤笑:“不见得是牺牲。你怕6心受委屈?那更加不用担心。只有相互帮助,没有谁牺牲。6心要离开6家需要我帮忙,而我想应付老头子也需要她协助。何况我这个人向来不勉强任何人。合约里明明白白写着,婚姻内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彼此的私事,两年后,和平分手。这都是她心甘情愿答应的。”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我只是没想到千若会回来。”
“你没想到的事还很多,别小看了时光,你和6心日久生情也说不定,”卓禹修提醒道,“能和爱的人相守,又何必节外生枝。”
“你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吧?你害怕在时光荏苒中情不自禁地爱上萧静容?”
卓禹修倏然沉下脸,整个人散着森冷。
气氛也顿时暗沉下来。
段言浩却不为所惧,往后靠过来:“我懂!谁能保证,一定知道以后会生些什么?你会担心也很正常。”
这话成功让气氛缓和了下来。他给自己手指夹着的烟,点上火。
“爱吗?我怀疑我和千若到底相不相爱。”转过头看了卓禹修一眼,缓缓吸了一口,脸上夹杂着朦朦胧胧的阴郁,然后那氤氲的烟雾从他的口里游离而出。
卓禹修看着烟头在他修长的两指之间明明灭灭,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段言浩很少抽烟,如若不是郁闷到一定程度,是不会抽烟的,所以当下也不阻止他的行为。
“其实是段少你暗恋人家吧?居然把那枚纽扣保存这么久。在伦敦生的那件事,她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说不定人家早忘记了,只有你自己在耿耿于怀而已。”卓禹修说。
段言浩恼了,掐灭手中的烟,没有控制力度的拳头一下挥向他。
好在卓禹修反应敏捷,及时躲开。
他站在沙边缘低头看着段言浩,耸耸肩:
“我说你至于恼怒成羞吗?我不过是有一句说一句。千若这半年来,身边什么时候缺过男性朋友?你怎么就笃定她和你有相同的情感?”
“我靠!卓禹修——”段言浩的声音传来,拳头也跟着挥了过来,“tmd,你不说话会死啊?我是让你来陪我喝酒不是这样戳我痛处!”
段言浩的体格比卓禹修还要高一些,但卓禹修胜在够沉稳够冷静。
卓禹修深知,不让段言浩泄,他心里的郁闷积到婚礼那天,说不定会爆。因此他迅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我们出去后门巷子再打,ok?砸了蓝夜的场,高峰可是要秋后算账的。”
段言浩却忽然跌坐到沙上,“行了,我还不了解你的苦心么,我没事。今非昔比,坐坐你也该回家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卓禹修蹙起眉峰,但解释来解释去也没意思,他转移话题:“你介绍的特助,挺能帮忙。兄弟,谢啦。”
“你赚到了,人家是剑桥商学院众生里的佼佼者。”
卓禹修嘴角微扬,坐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忽然——
“这是什么?”段言浩从身后拿出一个方盒子,当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瞪大了眼珠,避-孕-套!
他斜看着卓禹修:“你的?”
卓禹修耳根略热,但神情淡定地从他手上接过,重新放回西装的口袋里:“估计是刚才躲开你拳头的时候掉出来的。”
“你把人家吃了!!”段言浩毫不避讳,“不是不爱吗?你还……”
卓禹修神色不变地说:“只是解决生理需要,谁说一定要相爱。这辈子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一个,难道你还指望我下半辈子当柳下惠啊?我没那么高尚。”
卓家不二婚的规定,段言浩是知道的。
卓禹修在生理上有洁癖,段言浩也是知道的。
和妻子上-床更加天经地义,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蓦地,段言浩惊惊乍乍地用手指着他:“咳咳!这么说,这么说你的‘第一次’没了?天啊!我的天啊!!”
段言浩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纵然沉稳冷静如卓禹修,也被他的话和样子给吓得从沙上弹起来,指着他说:“段言浩,给我闭嘴!”
段言浩刚才的声音足够大,只见周围座位的人都纷纷投来窃笑的目光,卓禹修顿时想一个空酒瓶挥向他脑袋。
这货喝多了,话也多了。
“我不过是个成熟的男人,有生理需求也很正常不是?”
段言浩摇摇头,依然是不可思议的样子:“对不起。你让我先消化消化。”
和牧情交往那么多年,都能忍住不碰她,现在娶了萧静容才多久时间?就让他主动“破身”!还怎么让他冷静?!
卓禹修瞟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你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别人看了要误会。还喝不喝?不喝我送你回去。”
“至于急成这样吗?”
最后,段言浩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