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着暖气,苏舟穿的轻便却异常暖和,领口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后,温度依旧热的让他被摩挲的喉结,都泛起了红晕。
“任何人的感情,都是珍贵的。就算知道我不喜欢她,她也想要亲自对我告白来告别这份感情,我也该给予她尊重。”苏舟说话的同时喉结滑动,让白承瑾的手指清楚的感受到声音的细微震荡感。
听完苏舟的解释,白承瑾抬眸凝视他清透柔亮的眼睛。
白承瑾一直都知道,苏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一旦被他放进心里,那便是永远。
白承瑾不会告诉他,他的想法是天真又可笑的。
那个叫周妗妗的女人,在得知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准备订婚,却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向他告白,何曾不是想要让他永远记住她这份感情。
“感情,是自私的,尤其是以爱为名。”白承瑾收敛眼底的讥讽和漠然,温柔的抚摸着爱人天真的脸庞。
他不会告诉苏舟,他的善良与柔软,会成为别人榨取他怜爱的弱点;也不会告诉他,他的那份善意和尊重对方的情感,是别人精心算计的私心。
白承瑾偶尔会想让他吃一次亏,记住教训,可又舍不得。
“爱也是自私的。”苏舟很认同的点头,也很实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对先生也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的,除了我,不想让任何人住进先生的心里,这就是我的自私。”
白承瑾轻笑了声,没忍住捏了捏他脸颊,说:“苏苏,才几天没见,你就学会油嘴滑舌了?嗯?谁叫你这样哄人的?”
句句都说到了白承瑾的心坎,都被哄好了。
“这怎么能叫油嘴滑舌呢?我这都是发自内心的说实话。”苏舟见白承瑾眼底的冰霜终于溶解,拍了拍他手臂,嗓音带来几分撒娇的味道,说:“先生,我腿好酸。”
苏舟一直半跪着跨坐在白承瑾腿上,曲着,血液不通,自然也就酸软了。
白承瑾伸手捏了捏他露出的脚腕,意味深长道:“还是弱了些,明天开始,跟我一起锻炼。”
苏舟终于从白承瑾腿上下来坐到一旁,疑惑:“啊?为什么?”
白承瑾的手不知何时又伸到了苏舟的腰上,捏了捏,说:“怕你禁不住。”
苏舟迷茫了下,反应过来白承瑾说的另一层意思,已经降温的脸,咻一下又红了。
所以上辈子,白先生说的锻炼身体,健康长寿的真正意思,是嫌弃他体力差,不耐……那什么吗?
攻心,才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道路视线都受到了阻碍,车速不得不减慢行驶。
等回到白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
暖色的灯光从别墅窗户透出,是宗伯给在外未归家的家人,留的一盏明灯。
司机把车开进了停车库,苏舟刚下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带着一丝‘歪果仁’口音的中文话:“老板,我今晚怎么办?”
苏舟扭头一看,果然是上辈子一直跟在白先生手下做事的詹尼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詹尼斯会跟着白先生一起回国。
白承瑾回答詹尼斯的话:“一楼的客房随便挑一间住一晚,二楼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
雪下的太大了,才进入车库没多久,地面就铺了厚厚一层,詹尼斯只能在白家留宿一晚。
“哈喽~老板的夫人。”詹尼斯非常热情的向苏舟打招呼,一边赞叹的说:“原来老板让我调查的人,是照着夫人的脸去整容的,不过赝品始终无法达到夫人的天女姿容。”
苏舟:……詹尼斯的中文,他一直是支持他深造的。
不过,詹尼斯话里透露的信息,让苏舟很在意。
白承瑾似乎知道苏舟内心所想,拉着他手腕进了别墅,斜睨了眼詹尼斯,说:“不去休息,想要守夜吗?”
驱赶的味道,不要太重。
詹尼斯笑的格外暧昧,还伸出两只手做出了亲嘴的手势,抛了一个色眯眯的眼神,说:“老板,我懂你的急切,就不打扰老板了。”
如果是平常,苏舟定会被调侃的脸红,但他此刻的心思,都在整容这件事情上。
“先去洗澡。”白承瑾抬手轻轻挥掉苏舟头发的雪花,说:“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去吧。”
苏舟乖乖的点头,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白承瑾脱下外套,走进书房,从电脑里面提取目前所查到的资料,这些都还无法给石璟致命一击,只是揭开石璟的身世和他近些年来做的一些肮脏事。
不过,其中有一条线索与一个叫陈彪的男人有关联。
“先生,我洗好了。”家里有暖气,苏舟穿的睡衣很薄,没擦干的水珠湿了胸膛,隐约可见肌肤。
白承瑾眸色暗了暗,说:“过来。”
苏舟心思全在调查石璟的事上面,刚凑近就被白承瑾轻轻拉着坐在了他怀中,下巴抵着他脖颈,用格外低沉的嗓音缓慢问他:“石家为什么从没有怀疑过石璟的身份。”
温热的呼吸撩拨着敏感的脖子,苏舟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闻言回答:“他长的和我很像。”
“不是像你,是像石晋安。”白承瑾手掌轻轻拂过苏舟胸口,唇瓣似有若无的在白皙的脖子上摩挲,继续说道:“五年前,他长相就遭到不少人的质疑。在你的养父养母死后,他出国花了五年的时间,进行了脸部微整。”
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容貌变化,没有人会对此有任何怀疑,那些暗中揣测的声音,也会在石璟越来越像石家人容貌的情况下,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