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音带着十足的把握,温漾不禁有些动摇:“你说怎么办。”
系统认真道:【美丽脆弱的事物往往能激起强者不可多得的保护yu。目前,渣攻一号沈初棠对你的好感度已达到二十点,适当展示你的柔弱,向他寻求援助,或许可以促进你们之间的关系。】
沈初棠在这里?好感度居然还不是负数,假的吧!
温漾心头一惊,下意识抬头,正好撞上了岸边男人那双锐利如漆的眼睛。
她匆匆转移目光,又和岑卿易对视上了。
船与岸的距离足以看清彼此脸上细微的表情。
岑卿易的面容堪称愉悦而温润,仿佛只需添一把椅子、一杯红酒,便可以悠然陶醉于眼前这场由他亲自c刀、悲壮且凄美的“nve恋情深”之中。
如若他没有对上一张血次呼啦的脸。
岑卿易立马失了兴致,镜片下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转头对沈初棠道:“也没什么好看的,晚宴要开始了,走吧。”
沈初棠不是来看戏的,他是来算账的。
拿了老爷子两千万?好啊,可以,很有本事。
这下温漾不仅偷人,还外加了携款跑路这一项罪名。
当沈初棠从沈老爷口中得知这些事的时候,登时感到了五雷轰顶。
原来她和裴白珠早就苟合在了一起,原来那天在酒店是他打搅了她和裴白珠的私会,原来自始至终,她待在他身边全是为了钱!
她哪来的脸骂他?
分明裴白珠才是那个任人骑的n货!
好啊,两个臭味相投的n货和贱货!倒是般配的很!
沈初棠觉得自己是傻到家了,差点就让她计谋得逞,同时他也带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幡然醒悟的不算晚。
taade,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她自己聪明得要si吗!现在为了这么个n货送命,简直活该!
沈初棠望向船上那滩烂泥似的身影,看着瘦弱的nv人逐渐吃力地爬起,他陡然回神,心头不由一紧。
四目相撞的那一刹,他亦清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困惑,以及顺着她额头蜿蜒流淌却格外刺目的红。
他忽然想起,最初在酒店,她也是这副模样,懵懂又无助,鼻青脸肿地跪在他脚边,仿佛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难道不是她先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教训她还有错了?
沈初棠问心无愧,面上神se淡淡,实则默默攥紧了拳,尽力将心中那点不舒服挥去,暗骂:少taade装无辜!他再也不会被她给蒙骗了!
温漾对沈初棠的反应仅是匆匆一瞥,很快便又低了头,如瀑的长发随风飘动,几缕发丝黏在额间,既遮挡了她的面容,也让他完全看不透她的情绪。
【宿主你做了什么!渣攻的好感度直接归零了!】
系统yu哭无泪,崩溃大叫
温漾愤懑难平,怒火中烧。
她不想si。
尤其是对上岑卿易那张欠揍的脸。
她想结束的是痛苦,不该是生命。
而她此刻的痛苦都是拜这些男人所赐。
所以真正该si的另有其人。
诚然,之前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可她遭受的报应已经够多了吧?
那凭什么只有她会遭报应,这些把人命当消遣的渣滓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快活一辈子。
凭什么呢?
温漾越想越激进,现实却无b残酷,船尾的水已经蔓延至身下,厚实宽松的羊毛呢子浸sh后变得异常沉重,好似往她身上浇了铅,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系统为了那点破好感度还在不停地嚎叫,像把锋利的斧头要将温漾大脑生生劈成两半。
温漾被折磨得忍无可忍,心里大骂:“消停点啊!吵si了!”
系统立即降低了音量:【宿主别着急,你还是试着开口求求渣攻吧,或许他真的会救你,好感度也能回升。】
到底是谁更急?
温漾平复着呼x1,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但她决绝不会听从系统的指示。
沈初棠的出现,不正说明这是他们联手对她施展的报复吗?要她再上赶着求他,那她最先看不起且对不起的就是自己,而且她和沈初棠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便是最好的结果。
风势渐弱,卷起的波涛也随之平息,海面略显的宁静,木船仅靠一根长长的绳索与岸边栏杆相连,才没有随波逐流冲向远方。
尽管如此,温漾仍惊得冷汗直冒,因为木船的破损程度加上里面不断涌入的海水还是没能让她逃脱葬身大海的险境。她si咬着唇,大脑在天旋地转中用尽全力思考着求生的办法。
就在这时又一辆车风驰电掣地驶来,聂云谦从车而降大步流星走到岑卿易身边,瞟了眼深蓝的海面,简短道:“放了他。”
岑卿易没有表露出过多诧异,明知故问道:“放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