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快,上一句發過來還沒一分鐘她又發來一句:[李濤說您認識賣房子的人,方便的話能給我介紹一下嘛?]
關越手指輕點,回:[嗯。]
程諾腹誹,還真是惜字如金。
她想起到現在跟這個男人也見過幾面了,還不知道人名字,李濤光叫哥,也沒說,多嘴問了句:[怎麼稱呼您?]
[關越]
緊接著,關越推了一個人的微信過來,還附了一句:[賣的話找他就行。]
程諾不光要賣還要買,她就著話茬問:[關老闆,買的話有沒有推薦的地方。]
她已經跑了幾個盤了,都不是很中意,二手房也看了幾套,要不是樓層太高沒有電梯就是採光不好,面積太大。
關越之前要買房的時候做了不少功課,他把保存在便簽里的信息直接截屏發給了程諾,沒有再說話。
程諾道了謝,說找時間請吃飯,這事就罷了。
結束和關越的聊天,程諾又去陳美芳的房裡和她商量了會,不過,最後的決定還是要她做。
從母親房裡出來,客廳里攤著一水從窗外曬進來的月亮,穿透放在陽台口的魚缸,零落一地的水波蕩漾。
那種暗淡的黃和銀白色的光給整個世界消了音,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平靜了。
程諾想起周成郁寄來的那對耳環,裝在一個紅色的絲絨盒裡,上面點綴著的白鑽刺人眼球,還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香水味,有點讓人作嘔。
她心裡已經有一顆懷疑的種子,但還是天真地想給這段關係再留一個後門。
五年的時間,放在歷史的長河裡渺如一粟,可十八歲到二十三歲,是她獨一無二的年歲。她不願意相信兩個人那麼長時間的陪伴會頃刻間消失。
至少程諾知道自己遠沒有想像中的灑脫,每一塊回憶都帶著血水,深刻又恐怖,她越恐懼被拋棄,就越膽小,就越卑微。
程諾撥了周成郁的電話,今天接起來還算快。
他的聲音還是純淨勾人,程諾調整情緒,低喃:「我給你寄去的醬牛肉吃了沒,味道怎麼樣?」
「挺好吃的。」
程諾心裡默數缸里的魚兒:「你猜我昨天碰著誰了?」
「別賣關子了,說。」周成郁聲音低低,沒有波瀾。
「李濤。」程諾說。
周成郁:「我們班那個?」
「嗯。」
「上學的時候就是個混混樣,他現在幹嘛了?」他語氣裡帶著不屑。
程諾皺眉:「應該是在汽車養護店上班,我們加了微信,他。。。。。。」
後半段關於李濤給她幫忙的事還沒說出來,就被周成郁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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