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新年,李素洁恢复的容光焕,仍是楚楚动人,李财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大家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大年。
新年一过,李财便打算让女儿完婚,和素洁一商量,没想到女儿满口答应,这使得李财夫妇高兴不已,忙让媒婆告知王家,正月十五让女儿完婚。
王家也非常高兴,巴不得让儿子早日完婚,就这样,两家各自准备,忙的不亦乐乎。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王家八抬大轿来接李素洁,李素洁也着实打扮了一番,除了穿上新娘的盛装外,也将龙静的情缘珠穿上红绒绳,看了又看,脸贴了又贴,挂在脖子上,才坐上大轿。
王彬骑着高头大马,鼓乐喧天,好不热闹,李财陪送女儿的嫁妆也不在少数,送亲的人足足抬了十来担,欢欢喜喜将女儿送到王家。
拜罢天地,入了洞房,王彬取下素洁的蒙头红,才细看娇妻,长得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气死嫦娥,不让西施。喜的王彬合不拢嘴,看着美人呆。
素洁此时也看清王彬的相貌,四方脸,浓眉毛,眼大有神,唇红齿白,和龙静不相上下。
王彬看罢美人,迫不及待的要素洁陪他喝交杯酒,素洁道:“相公,不忙,我有一事对你讲。”
王彬听了素洁的声音,心都酥了,道:“娘子,何必跟我客气,有话尽管说来我听。”
素洁道:“相公有所不知,在相公之头,我已与贾庄龙静私定了终身,我二人曾对天盟誓,永不分离,并已同床共枕,我已怀了龙家的骨肉。可是我爹死活不同意,非让我嫁入你们王家,并说龙静打死了我家车夫李江,将龙静送往县衙,打入死牢,我出于无奈,只好依从父母,嫁到你们王家,如今我怀有龙家骨肉,我见王公子不象坏人,才对你实言相告,王公子若能接受龙家骨肉,我便留在你们王家,如果王公子不能接受,那么就把我休了,送回李府吧!”
王彬听完素洁之言,满身的热血仿佛被冷水浇头,瞬间兴致皆无,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新婚娘子竟然怀了别人的骨肉,怎么可能?遂道:“娘子,不可开这样的玩笑,我知道你和龙静相爱过,可你们不是没有缘分吗,你要相信,我对你一定比龙静还要好。”
素洁道:“王公子,小女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怀了龙静的骨肉。”
王彬这时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道:“李素洁,你既然怀了龙家的骨肉,为何还要嫁到我们王家,前来害我。”
素洁道:“并非小女要害你,而是被父母所迫,我父亲收了你们王家的聘礼,我恨他贪图富贵,但又无有办法,只得顺从他,嫁入你们王家。”
王彬听罢,仍不死心,心中暗道:“是不是这李素洁答应嫁给龙静,而那个龙静死了,故意说谎来试探我,我不能让她骗了。”遂道:“娘子,你说你怀了龙家的骨肉,怎么能证明。”
李素洁见王彬不相信,仍怀疑她是否真的怀了龙静的骨肉,道:“明日王公子可找一先生来,号过脉象便可证明。”
王彬听了,无话可说,心中扫兴,有心将素洁赶出去,又怕上当,告诉父母,又觉得脸上无光,左右为难,心中气闷,一口干了一壶酒,和衣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素洁也和衣睡在另一边,辗转难眠,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王彬,可不说出来,过后被人现,更是麻烦。
一个时辰,王彬醒来,也不和素洁说话,二人谁也不理谁,就这样干躺了一夜。
次日一早,王彬便早早起来,来见父母,王有亮见儿子脸色难看,也不高兴,以为新婚之夜,一宿没睡,精神不佳,也不以为然,可没见儿媳妇出来敬茶,有些不高兴,王有亮道:“素洁为何没出来?”
王彬不能隐瞒父母,只得将昨夜素洁的一番话,对父母讲了一遍。
王有亮听了,火冒三丈,心中恼怒,大骂李财,不该戏耍于他。
王彬道:“爹爹息怒,只有找来先生,号脉验证一下,再做道理。”
王有亮道:“快去找先生。”
夫人命丫鬟到药铺,请来一位先生,先生给素洁号过脉象,道:“小姐怀孕两个半月了。”
先生的话一出口,便证实了一切,打走先生,王有亮怒道:“李财这狗东西,平时交情不错,才想和他结亲,现在竟然戏耍我们王家,我王有亮也不是好惹的,彬儿,你马上写休书,就写李家小姐已经怀孕,我们王家不会要人家的剩货。”
王彬犹豫不决,有些舍不得素洁,王有亮怒道:“没出息的东西,凭我们王家,有钱有势,还愁娶不到如花似玉的老婆,象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白给我们都不能要。”
王彬还真舍不得素洁,怎么看素洁都不像不守妇道之人,迫于无奈,父命难违,只得提笔写了一封休书。
王有亮看了一遍,认为满意,道:“将李家的宝贝女儿叫出来,即刻送回李府,为父同你前去,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