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进去,萧砚安就喊道,“葛老头,快给这位小姐看看,她好像是手臂脱臼了。”
一个精瘦的老头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从内室走出来。
“喊什么喊?是手臂脱臼了,又不是要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沈聿一听这话,原本阴沉的脸色越难看。
“会不会治?不会我们马上去医院!”
葛老头一听被人质疑医术,立马吹胡子瞪眼,“你这后生在怀疑我的医术?想我葛决明……”
“行了,先看病!”
被萧砚安一吼,葛老头重重一叹,只能认命开始看病。
他一边查看苏挽的伤势,一边低声念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浮躁,多说两句话都不耐烦,时代变咯!”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不等几人反应过来,苏挽脱臼的手臂就给接上了。
随后,他找来夹板和纱布给苏挽受伤的右手固定住,又抓了几副中药和药膏丢在桌上。
“药一天煎服一次,药膏每天一换,七天之后保你恢复如常。”
说完,他冲三人摆摆手,看上去很不耐烦。
“走走走,别来打扰老头子清静。”
说话间,人又进了内室,没再出来。
苏挽下意识抬头看萧砚安,“萧老板,这位老先生是?”
萧砚安无奈地笑了笑,“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你别放在心上,他对谁都这样。”
苏挽摇摇头,“没事,这位老先生的医术很好,刚才给我接骨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老板,我……”
话未说完,她又觉得身子一轻,人又腾空被沈聿抱了起来。
“给我们安排一间能休息的房间。”
沈聿这话是对萧砚安说的,语气不容拒绝。
虽然萧砚安很不爽沈聿的说话方式,但人是在他的马场出的事,安排房间休息也是理所当然。
“跟我来。”
他暗暗叹气,拿起桌上的中药和药膏往外走。
沈聿立马大步跟了上去。
“沈聿,你……”
苏挽刚想说话,却在男人垂眸冷冷瞥来时,瞬间闭了嘴。
这个男人似乎在生气?
不是,受伤的是她,他生个什么气?
一直黑着脸也怪吓人的……
苏挽心里直打鼓,却不敢再开口说话,只能认命地窝在他怀里装柔弱。
一路上,沈聿一直沉着脸,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萧砚安带着两人来到一间临湖的客房。
“苏小姐,你可以在这里……”
不等他把话说完,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萧砚安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看着手里的中药包,忍了又忍。
苏大小姐在他马上出的事,这煎药的事情理应由他们来负责。
“没事,没事,开门做生意就要笑脸迎人,笑脸迎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扬着嘴角往厨房那边走去。
房间里。
苏挽被男人轻柔地放在床上,刚想松一口气,不想男人高大的身躯忽然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