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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犹如黄粱一梦(第1页)

校场比武后,苏玉灼的名声更胜从前了,尤其是晋中、云中二郡,把她和裴炫已传成佳话了,“裴家少年郎,苏家巾帼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在这样的传唱再加上两家人的撮合下,15岁的苏玉灼嫁给了裴炫,刚成亲那年,两人也是琴瑟和弦,相敬如宾,羡煞旁人。苏玉灼16岁那年,为裴炫生下了一个女儿,也就在这一年,两人的感情也慢慢的出现了一问题,细数起来的话,问题应该在怀有生孕的半年左右吧。裴炫从校场比武的时候,就对这灵动的少女动了心,后来因缘际会,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好,青春年少,两人也是互生情愫。可是在裴炫的眼里,他只认为苏玉灼的灵动活泼是她青春少女的标签,和很多未出阁的少女一样,所以他一直都觉得苏玉灼的女将军梦只是少女的梦而已,他从未当回事。可是随着二人结为夫妻,他现苏玉灼并没有像正常女子一样相夫教子,还是如从前一般,整日舞枪弄棒,以前是出入江湖,现在碍于义父的情面,就很少出去闯荡了,可是确经常出入军营,义父也对她宠爱有加,他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更不好说什么了。然而随着苏玉灼的怀孕,她依旧我行我素,跟没事人一样,经常就屁颠屁颠的跟在裴济中的身后,在军营里面溜达,后来裴济中也有些生气了,责怪她不懂得分寸,她才稍微有些收敛,少去军营了,就在家里折腾,完全没有一副为人妻为人母的样子。裴炫和世人看苏玉灼是一样的,从灵动活泼的巾帼少女变成了离经叛道,不懂礼数的裴家少奶奶。可世人哪里知道,她苏玉灼从来就不是那种相夫教子的世俗女子,她有自己的理想抱负,有她的家国情怀,她对家中长辈都是极为敬重和孝顺的,对自己腹中的孩子也是视如珍宝,她舞枪弄棒也是遵医嘱,怀有身孕多些走动,是多有益处的。可在世人眼里包括她的丈夫都对她只有四个字评价——“不懂礼数”,她是世人眼里那个让人羡慕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乡间野丫头,可谁又能懂她内心的煎熬。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就到了苏玉灼临盆的日子,那天裴府上下都在产房前焦急的等着,直到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大家的心才放下来,产婆抱着孩子走出来:“恭喜大人、恭喜少爷,喜得一千金!”裴济中抱着孩子很开心,裴炫确心有一丝失望,他更希望是个儿子为他开枝散叶。

启元二十六年,大周怀成帝高穆驾崩了,太子高崇灵前继位,定年号熙顺,称庆元帝。

政权交替,是时局最敏感的时候,大羌和大梁又开始蠢蠢欲动,互相走动了,密谋着再上演一次巴云之变。大周朝廷也觉察到了大羌和大梁的动作,朝中主和派和主战派又是一阵舌枪唇战。新天子继位,都想做出点政绩出来稳定自己的地位,庆元帝自然站在了主战派一方,朝廷派下旨意,让老将裴济中挂帅,统领晋州,云中二郡的十万兵马陈兵鄂特要塞,与羌梁联军对峙。

熙顺元年,裴济中率兵北上,任裴炫为先锋,让他先带领先锋军五千驻守鄂特要塞,并立下军令,大军未到前,不可开城迎敌。裴炫领命星夜奔驰赶到鄂特要塞,在他抵达要塞的第二天,五万羌梁前锋联军就攻过来了,他们也知道鄂特要塞易守难攻,且裴济中的大军还没到,城里面就只有一万守军和裴炫的5ooo前锋军,他们也在等自己的大军过来,所以也不敢攻城,但仗着自己五万铁骑,每天在城楼下叫嚣,想逼着城门上的守军下来和他们决战,期间还动不动就扯到裴炫的家事,说一些侮辱苏玉灼的话,讽刺裴炫的无能没用,裴炫每次听到都恨不得跳下去砍了他们,但都被身边的将领给拦住了。裴济中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义子,就让柳林作为裴炫的副将跟随,柳林在城楼上自然也听到敌军在侮辱自己疼爱的外甥女,但终究是理性战胜了愤怒,也一直在劝自己这个年轻气盛的外甥女婿。

连续三天骂下来,裴炫终究是没忍住,一天夜里,裴炫点将两千人,打算夜袭敌军营帐,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他并没有告知柳林,他知道按柳林的个性,肯定不会同意的,他这时候也已经忘记了答应过裴济中的“大军未到,不得出城迎敌”的军令,但他也没有完全丧失理性,故选择夜袭,他这一举动也并非为了泄私愤,更多的是为了赚军功,往上爬,他立志成为大周第二个裴济中,至于针对苏玉灼的那些言语,他甚至都觉得他们说的有些对。

子时刚过,裴炫带领两千精兵,每人身背五十支箭羽,一根未点燃火把,一坛酒,就直奔敌军营帐去了。他先派遣一支小队,称夜色偷摸靠近营帐,解决掉一支巡逻队,换上敌军的衣服,混进了军营,在军营各处点了火,并大喊“敌袭,敌人进来了!”此时的联军顿时一阵大乱,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骂了三天都没出来的周军,会来夜袭他们。此处的联军先锋是有一个叫图格木统领的,他是此时大羌统兵大元帅拓拔泰的得力干将,这拓拔泰正是十八年前巴图王拓拔雄的儿子,在拓拔雄临终前,就嘱咐他,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攻克鄂特要塞,重创大周,这次拓拔泰就是带着父亲的遗愿来的,一定要攻克鄂特要塞,打进大周的王都,图格木是他最看中的将领,给了他五万大军,希望他在大军到来前,能重创大周的守军,这样等他大军一到,就可以横推大周了,可是图格木还是让他失望了。

当图格木听到嘈杂声音时,并没有失去他的理智,他立即组织人准备反击,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敌人,只见到处都是自己人,他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定是敌人混进来了,采用的疲敌计策,他立马让身边的将领去组织集结,势必要抓住奸细,就地斩。他安排好人去集结部队,就进营帐去了,刚进去,就又传来一阵骚乱声,又是“敌袭,敌人打进来了!”他怒了,心想手下这帮蠢蛋,就集结个队伍,都集结不了,几个奸细都抓不住,有什么用,还让他们闹出动静来,他冲出营帐大叫道,“来人,来人,来人!”一名亲兵立马跑了过来,跪在他面前,“将军,敌人……”还没等他说完,一箭直接射穿了亲兵的喉咙,图格木瞬间反应过来,这次是真的敌人攻进来了,他立刻拔出弯刀上马组织人反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到处都是火,箭羽似乎从四面八方射来,顿时整个营帐乱作一团,互相踩踏者,被乱箭射中的不计其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兵将们一个个倒下。一夜过后,图格木集结队伍后撤了三十公里,统计伤亡人数,总计伤亡近两万人,图格木军前立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而另一边,裴炫大胜而归,伤亡不过百,斩敌上万,如此惊人的战绩,裴炫志得意满,他似乎看到了独属于他的光芒万丈。

当柳林得知裴炫去夜袭敌营后,慌忙点了八千精兵去支援,当他赶到时,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裴炫,赶忙策马来到裴炫身边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同时也不免责怪他去冒险。如果裴炫出了事,他当真是没法给裴济中交代,到最后恐怕是只能以死谢罪了。他这一路走来,看到了敌军被焚烧殆尽的营帐,也明白了战场的结果,也是很佩服眼前这个少年将军的,感叹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过后便一同回到了要塞。当要塞全体军民知道裴炫大人破敌军的时候,兴奋不已,都夸赞裴炫是少年英雄,是以后大周的国之柱石,裴炫听后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这日,鄂特要塞为了庆祝裴炫的大获全胜,全城举办了盛大的宴会,似乎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一般。同时,裴炫私自带兵夜袭羌梁联军,并大获全胜的军报也传到了裴济中的手上。当军中其他将领得知这个消息后,也都是一片赞扬之声,都说这小裴将军是前途不可限量啊。然而,唯独一人高兴不起来,那就是裴济中,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干儿子了,很容易居功自傲,不知收敛。于是,他传令下去,全军急行军,五日内必须到达鄂特要塞。

五日后,裴济中来到鄂特要塞城下,裴炫带领守城将领夹道欢迎。裴济中在裴炫的带领下,来到中军幕府落座,“来人,给我将裴炫拿下。”

众将一听,都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裴济中拍了下桌子道:“听不到本帅的话吗?”

下属才反应过来,立马来到裴炫两旁,将他架起跪在中间,裴炫赶忙大喊道:“父帅,儿子不知犯了什么罪?”

“你还有脸问犯了什么罪?我问你,老夫让你领前锋营先去入驻要塞的时候,我给你的什么命令?”

裴炫支支吾吾的说:“只驻守,不得出城对敌。”

裴济中怒道:“好,记得就好,我再问你,不服军令者,该当何罪?”

裴炫听后,立马趴了下来,嘴里颤抖着咬着牙说道:“斩……立……决!”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众将都一同跪了下来,为裴炫求情,希望裴济中看在他击退敌军,斩敌万余人的战功上从轻落,裴济中也没有真想杀这个十分看好的义子,目的也是为了敲打他,不能让他得意忘形了,便就坡下驴,说道:“好,看在众将都为了求情,也确实立了功的情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拖出去仗责五十。”

手下士兵立马将裴炫拉到门外,打了五十大板。裴炫很窝火,自己立了如此大功,没加官进爵就算了,还挨了板子,想到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养子,终究不可能继承他裴济中的位置,他也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以后的权利地位还得靠自己手上的枪才能得到。

三日后,羌梁联军兵临城下,给裴济中下了战贴,摆开阵仗打算与周军一战定胜负,裴济中看着战书深思着,毕竟他现在年事已高,将来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扫平这边疆祸患了,既然敌军想一战定胜负,那就来吧,今日就一战定乾坤,为我大周扫平了这十九年的边患,今日如若胜了,能保我大周边疆军民几十年的太平,自己也能创下这不世之功了,自己死也瞑目了;如若输了,联军也必定也是惨胜,对鄂特要塞也没法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在权衡利弊后,裴济中果断选择应战。

这日,两军摆开阵仗,裴济中稳坐中军,前锋还是有裴炫,但副将不是柳林了,而是平日里与裴炫交好的裴济中小儿子裴修武,这裴修武是裴济中三个儿子中,与裴炫是最亲近的一个,他比裴炫要小两岁,裴修武的武功基本都是裴炫传授的,所以二人也是亦师亦友了。可自从裴炫挨了板子后,就觉得这是裴济中让儿子来分他的军功,心里看着裴修武就不是滋味。周军左翼由柳林带领,右翼由偏将宋刚带领,后军由裴济中的大儿子裴修文压阵。裴济中站在中军台上,拔出腰间佩剑,大喊道:“杀!”顿时擂鼓震天,裴炫带领前锋营身先士卒举着长枪杀向敌军,迎面撞上的正是图格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顿厮杀,图格木最终还是不敌,带领手下兵将往右翼撤去,裴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肯放过这斩杀敌军前锋大将的机会,一路狂追,一路追击过去,现人是越杀越多,他这才反应过来,现自己被包围了,然后他身边也不足两千人,裴修武也不知道在哪里,他知道自己中计了,立马稳定军心带领剩下的人合力突围,可是连续突围了三次,都没有冲出这包围圈,此时远处传来图格木的声音:“裴炫,前几日你让老子受到的耻辱,今日定要你加倍奉还,给我杀!”又是一大波敌人围了上来,裴炫看着身边的军士一个个倒下,也是心如死灰,慢慢的自己也是体力不支,从马上摔了下来,身边兵卒也是立马将他扶起,大喊着“保护将军!保护将军!”而另一边,当裴济中得知裴炫被敌人包围后,也是赶忙亲率中军前来解围,奈何敌军包围圈实在太密集,怎么也冲不进去,裴济中也是心急如焚,反倒自己也被包围了,忽然一支箭羽射来,射中裴济中的肩膀,裴济中跌落马来,顿时周军一片大乱,裴济中不愧为久经沙场的老将,立马起身上马,接过自己的裴字帅旗,大喊道:“将士们给我冲,杀光这群犯我大周的胡人,还我大周百姓一个盛世太平,杀啊!”

在裴济中的鼓舞下,将士们众志成城,军心空前高涨,一起朝裴炫的包围圈冲去。当裴炫看到是裴济中亲自举着帅旗来解救自己的时候,悔恨不已,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他振作起来,再次上马,高喊到:“将士们,大帅来救我们了,跟着我一起冲,和大帅会和。”

图格木看着不远处裴济中举着帅旗,朝身边的拓拔泰说道:“大帅,那人说的果然没错,围住这裴炫,这裴济中果然来救援了,今日便是这裴家父子的死期了。”

拓拔泰说道:“不着急,让士兵们围得松一点,让他们父子二人靠近一点,这样才好玩,多感人的父子情啊,哈哈哈!”沙场上传出了拓拔泰阴森的大笑声,暗地里一人也漏出一抹邪笑。

战场上,正如拓拔泰说的那般,裴济中离裴炫的包围圈也是越来越近,可就是冲不进去,那包围圈就和铁桶一般,坚不可摧,裴炫在包围圈里面也是越来越崩溃了,身边也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了,他冲着裴济中大喊:“父帅,你快走,别管孩儿了,是孩儿对不住你,父帅!”

裴济中此时心如刀绞,呼喊着让裴炫挺住,他一定会来救他的,同时也命令将士们猛攻一处。此时拓拔泰身旁来人通报,柳林带着一队人马朝这边杀来,拓拔泰神情一紧,“传令下去,立刻诛杀裴炫和裴济中,让柳林来给他们收尸。”“得令!”裴炫的包围圈立马紧缩,裴炫和他的兵卒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一根长矛刺穿了裴炫的胸口,裴炫摔下马,又被几名大羌兵围住一顿乱砍,裴济中就这样看着他最疼爱的养子,被敌军活活砍死,眼前一黑栽落下马,就这样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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