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花了九天便拍完了,剩下就是剪辑了。因为他们实在没法五个人拍完这部剧,所以导演组后期允许群演的参与,也允许会剪辑的人来帮忙,可惜预算实在不够,而且他们还将伙食减半都不够!导演组没法,只好再拨款八万,也勉勉强强能过得去。
何铭还在化妆间卸妆,他来来回回不知道客串了多少配角,不过柴赋化妆技术了得,男女老少都能给何铭化得贴角。
“小柴老师。”何铭在看剪辑的视频时,突然喊住要去休息的柴赋。
她停下脚步,等他下一句话。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补拍一些,比如辛观之和林现的矛盾点,在我看来,林现不是一个只会沉迷情爱的女性角色,真正让她失望的不应该是情爱占多。”他解释道。
她也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同意补拍。
另一边还在熬大夜剪辑的丁观洲无语了,“你们拍得爽,辛苦的是我们!我还有你的树没做!啊——”
因为丁观洲负责剪辑,所以辛观之的戏份删了又删,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剪辑。
白乔彬突然举手,说:“其实我会一点点特效,真的!就是有点五毛钱的感觉。”
“我们的预算还真是五毛钱特效。”汪洋打趣。
“那只能麻烦你了,我和柴赋去补拍。”
“嗯。”何铭拿出他的笔记本,开始码字,“小丁老师和小柴老师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你们拍摄任务,要早起化妆和背台词。我今晚会写完的,写完就给你们。”
“行。”丁观洲扶着酸痛的腰起身,拿起外套就走了。
柴赋和大家说了“晚安”后也走了。
白乔彬也没闲着,开始做他的特效,汪洋先在旁边睡觉,因为明天可能他也要客串几个角色,还可能要完成各类摄影工作。
凌晨三点半,何铭写完剧本,给他们。
凌晨五点半,柴赋和丁观洲起床洗漱、化妆、穿剧服。
清晨六点半,柴赋和丁观洲一起吃早餐、背台词,何铭起床吃早餐、准备拍摄。
早上七点,所有工作人员就位,等着安排任务。
早上七点四十,开始开拍。
太监上前递来折子,说:“陛下、皇后娘娘,这是一早刑部来的请示。”
辛观之打开折子,感到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事情是他们刑部判断不了的?”
太监回话,“说是与之前律法相悖,不敢妄下断论。”
“行,朕知道了。”
太监退下。
不一会儿,辛观之看完了,陷入了沉思。
林现看他如此忧愁,便问道:“陛下,什么事呀?让臣妾也为你分担吧。”
他没说话,直接把折子给她看。
上面写的是三个十二岁的男孩一起杀害了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倒不是十一岁的犯错了,而是那三个孩子看他没爹妈、好欺负,在用石子砸他过程中不小心砸晕了他。他们三个害怕被家里人骂,便将昏迷的他埋到荒郊野外,其中一个孩子突然恶趣味,看到刑法上有鞭尸,也想试一试。可他们没有工具,只能用家里偷来的锄头反反复复敲击着他,他就这样活生生被打死了。毕竟是小孩子,力气都用在打死人上了,没有更多力气去掩埋自己的罪行,只能随便埋下,然后开开心心回家吃晚饭。最后是他的爷爷现孩子深夜未归,四处寻人,到第三天才找到了他,可惜他的身子被鬣狗啃掉了一半,怀里还有一本《诗经》。
爷爷跑来报官,并背来留在案现场的锄头。那时候大家害怕自己东西被偷,便在锄头刻上自家的名字,刚好锄头上刻着他们三家的名字,最后三个小孩只好自认倒霉。在审判的两天里,丝毫没有悔过,反而嚣张跋扈。
“直接处死吧。”林现建议。
他摇摇头,“前些年你不是怂恿朕颁布儿童保护法,现在却将十二岁的孩子处死,这岂不是打朕的脸?!!!”
“那陛下记得颁布它的初衷是什么吗?”
“保护婴幼儿不受非法侵害。”
“这么惨绝人寰的还需要容忍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之初,性本恶的话,为什么不在他们还是儿时就扼杀干净,免得日后为虎作伥。”
“可他们还是孩子,懂什么善恶?”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懂吗?”
“诡辩。”
“陛下是在乎律法还是公道?”
“实事求是。”
“陛下自行决断吧,如果日后再有类似的事件生,他们可以义正严辞地告诉大家——陛下都这么断案,更何况他们那些九品芝麻官呢。”
“皇后!”他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可他也害怕和之前律法相冲突,毕竟突破陈规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已经死了一个小孩了,又处死三个着实让人为难了。
“陛下,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他没有拦她,他还是觉得赔钱就完事了,再让县衙教育下那三个孩子,再不济关两天,倒不至于处死他们。
写完折子后,他让太监送到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