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说举贤不避亲,真做起来,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就在这里说说吧,夏季赛要开打,我。。。。。。找找机会。”虞文知将最后一样东西收起来,还是准备跟老板请求一下,就当是纵容一次私心。
“我知道,俱乐部里肯定不会说的,还要照顾sno的感受。”泽川应着。
盛绪那被充电线勒着的指尖彻底麻了,指甲成了红紫色,他一松力道,血液迅流通,带来细针扎肉样的痛。
他并不能猜到虞文知几句话里藏着的挣扎和取舍,脑子里晃过的,是sno的心态,sno的情绪,sno会不会受影响。。。。。。
他被迫学着像虞文知一样成熟,理智,替别人着想,为了不让虞文知为难,他甚至不能常出现在Tea俱乐部。
虞文知注意到盛绪一直没说话,有些好笑的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看,果然盛绪的情绪都挂在脸上。
他转头对泽川说:“你去看车到没到。”
“哦。”泽川不疑有他,起身朝走廊另一边走去。
虞文知勾住盛绪的脖子,一个吻温柔地盖了下来,并不是碰一下就离开,而是细腻的摩擦,再亲昵的顶顶他的额头,然后继续拥吻。
“夏季赛我还是跟sno配合,可能又要双排到很晚,小狗要是生气,就记账,我来还,好不好?”
他的指尖很白,像是能透出光来,一下下抚摸过盛绪的锁骨,体贴地安慰着。
“知道了。”盛绪废了大力从鼻子里挤出一个气音,耷拉着眼睛,“也就糊弄我。”
到时候再撒娇,他又没办法了。
“不是糊弄你,认真的。”虞文知收回手,偏长的额搭住眉眼,日光下,显得眼神很温柔。
“队长,车来了!”
一声叫喊,切断了两道黏在一起的目光,虞文知与盛绪默契的拉开距离,他规整行李箱站起身,才觉腿都蹲的有些麻了。
来的时候一起来,走的时候,却是盛绪送虞文知走的。
集训基地院子里,盛绪直望到车的影子彻底沉入夕阳。
虞文知回去的当天,果然就开始跟sno双排,盛绪虽然不爽,但也只能闷着抽烟。
他现在不会直播给全网看修罗场了,毕竟入选了亚运会,要注意影响。
不过好在mokki对他要求很严格,把他当作生产队的驴玩命训练,让他没什么时间去想虞文知在做什么。
盛绪一开始挺有脾气,他天性就狂妄,又出生在一个有嘴硬传统的家庭,他其实不太认可mokki说他细节问题多,于是掏出自己压箱底的英雄猛炫技。
然而一路被夸天才ad的他,却被mokki喷得狗血淋头。
俩人最开始差点就谁的打法更先进吵起来。
盛绪沉着脸:“你上号,咱俩试试!”
他认为mokki的一些要求完全是吹毛求疵,根本没见有选手做出来过。
mokki:“我三十二了你跟我试个屁,你照我说的先练,然后自己感受!”
盛绪为了说服他,真的耳机一戴,练给他看。
然而盛绪很快就现,mokki是对的。
如果说从网吧走到职业赛场的盛绪是一张白纸,那么茶队赛训组和虞文知帮他绘了一半的颜色。
这是基于茶队的经验习惯,以及对ad的要求,为他推开了系统性规律性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