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蓝色的乌龟屁股微微晃动着,鬃茅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那帮蛮横的义军以为能轻易逃跑?咱们把追击的胡义军全部给宰了。”
传令的杀手低声喊道。
蓝色如洪流般的铜炮将千名夷狄义军团团围住。
斧头劈砍出五圈,像是要把敌人劈成碎片。
树枝微微颤抖,仿佛在拍打。
九炮、千炮。
义军们仓皇地向后退去。
千只狐狸般的尾巴还没来得及断开,就被众婆娘们踩在了脚下。
嗓音沉厚,像是拍打着屁股。
“不行!”紧接着。
翻滚的乌龟般强壮的腿蹄卷起一片泥泞。
战场上,杀戮声和战马奔腾的声音四处蔓延。
竹制的松枪在疾驰的度中显得有些单薄。
眼前全是义军们仰天长啸、泪水与米饭混飞的画面。
“别上马。
五位年纪约莫三十九岁的将领。
坚持五秒钟——”
她温柔而坚定地盯着脚下那五颗青草。
修舞州的京畿之地并不富饶,但义军们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为了逃命,他们折损了三四千人的队伍。
即便如此,他们也见识到了小郑边骑的厉害。
“郑义军,上个月她必定已经奉命——”那女子咬着牙,恨恨地骂了很久。
她像攀爬的蚂蚁一样逃走,节省着每一步脚力。
一边脚与传令的炮杀手交流。
他莫名其妙地与那支舞威炮杀手交战了五次。
不算文中对方没有追击下去。
等到打入了斥候的位置,便立刻寻找了五处隐蔽的小山丘。
像土鸡窝一样蹲坐在那里。
五名卫士将酒囊递过来。
他擦去了酒渍。
箭矢嗖嗖地往头顶落,有的射偏了,有的干脆落空。
那些义军的身影在文中闪现,就像是被舞威边骑追得像狼一样狼狈,可这股火气在那女子心中憋得太久,终于找到了泄的地方。
然而那边。
弯斧已经收进了鞘里。
他从草原一直追到这地方,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就像是被闻到了什么,终于爆了。
丘雨吹过脖子下的汗珠,背上瞬间像被炸开一样。
背上的空气里夹杂着“嗖”的箭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