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辰意当年才能表面如此镇定的将那锦盒给放到了她那目标对象的面前,但现下,她却不太能接受,有人将王大娘血淋淋的手指给放到她的面前来。……
所以萧辰意当年才能表面如此镇定的将那锦盒给放到了她那目标对象的面前,但现下,她却不太能接受,有人将王大娘血淋淋的手指给放到她的面前来。
萧辰意还未完全缓过神来,院门外,方才给她送来锦盒的年轻女孩又再次跑了进来,这次手里拿着的却是一封滴漆封好的信封。
女孩乍见萧辰意的面色突然煞白成了这样,她只递过信封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肖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这儿又有人给你送了封信进来,你看看”
女孩说着,微低头,瞧见脚边翻倒的锦盒,她只奇怪道“姐姐,这锦盒”
说着,女孩就要伸手去拾
萧辰意见了赶紧喝止一声“别碰”
女孩有些委屈的缩回了手去,然后道“不碰就不碰嘛,这么凶干嘛”
萧辰意此时无心再与人周旋,她只僵硬着手去接了那信封,紧捏在手心,然后才有些手抖的缓慢将扔在地上的锦盒也拾起,只有些无力的往自己现下住的小院里走去。
只留下身后方才搀扶她的人以及那年轻女孩在原地。
走回自己现下住的小院,坐在桌前,萧辰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缓慢拆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似乎还带着淡淡墨香的纸笺。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以及一个落款名字。
萧辰意看着纸笺内容,视线最后落在了那三个力遒劲的字上,萧辰意只将纸给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到了屋外。
然后才有些无力、抓狂又咬牙切齿的叫出了那三个字。
赵侍
离侯老夫人的寿诞还有最后一天了。
萧辰意自收到了赵侍送来的锦盒之后的接连三日,每天下午同一时间她都会再收到一个信封。
前两日送来的信封里分别是王大娘和她的丈夫及儿子的生平履历,而昨日
萧辰意收到的却不只是一份相比之前两封要简单得多的女子履历,还有
的竟是一幅几乎栩栩如生的画。
而画中人
却竟与她萧辰意现下的样子一模一样
而同那幅画一起送来的履历上写着那女子名唤王香儿,小名阿香。
履历上说着这位王香儿是那王大娘早已离家出走了七年的大女儿,也就是那位阿健的阿姐
萧辰意当时拿着这幅画看了那履历,一瞬就有些不可置信的瘫坐到了椅上。
她脑子里不自主便回忆起了与王大娘从相遇到侯府再见的相处情形以及那日黄昏后,在角门外那位痴儿阿健硬要叫她阿姐,而王大娘与那位老汉都有些神情奇怪的样子,萧辰意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那时并不是因圆了那痴儿的祈盼而高兴的喜极而泣
而是因她这“失了忆”已完全不认得了他们,但却终于又重再找着了的女儿在开心又难过
萧辰意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的胸腔内一瞬某个地方似乎又刺痛了起来,但同样,也与那日在角门前的情形一样,这痛感似乎,很快也就消失了。
明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也就是赵侍第一封信中对她约定的时间
让她去见他的时间。
四月十六日巳中,醉诗轩天字一号房。
除了落款的名字,这便是那张纸笺上唯一的一句话。
看见纸上这句话的第一眼,萧辰意便完全明白赵侍是什么意思了,他要她去见他,而且是在两人这十年后第一次再相见的地方,想必这人见她的目的,便是想以他现下手里握着的筹码来逼她萧辰意就范吧。……
看见纸上这句话的第一眼,萧辰意便完全明白赵侍是什么意思了,他要她去见他,而且是在两人这十年后第一次再相见的地方,想必这人见她的目的,便是想以他现下手里握着的筹码来逼她萧辰意就范吧。
一如当年她逼迫他那般。
但脑子里晃过王大娘以及那日在角门前见过的另外两人的脸,萧辰意渐渐只想着,赵侍实在是太高看她萧辰意了。
她不会去“赴约”的,绝不会去为了旁人,而做出牺牲自己被这男人摆布的事。
她一定不会去的。
王大娘就算是现下她这身体的母亲,但她也不再是她的女儿了,对她来说,王大娘也只是个异界里萍水相逢的人而已,她不会为了他们而去见赵侍的。
更不会为了他们如赵侍当年被她捏在手中“玩弄”那般任由现在的赵侍处置。
时间很快过去,
终于到了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
府内上下一片热闹,在前院内,已到场了许多来侯府贺寿的各种人物,女眷孩童们也不少见。
侯府中的丫鬟仆从们个个都有序的忙碌着,萧辰意也在这被指挥的大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