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籁没当成哥哥,自己的“哥哥”还被抢走了。
气得不行,跑回家和妈妈说:“妈妈,我也要哥哥。”
只听过要弟弟妹妹的,没听过要哥哥的。
吴妈妈问他为什么想要哥哥,小孩嘴巴一撅就开始哭。
“哇哇哇诚诚哥哥变成别人的哥哥了,我要一个自己的诚诚哥哥……”
吴太太眼睛一转,“我们去把诚诚哥哥偷回来好不好?”
脸上挂着眼泪的吴青籁大声说好。
这个偷是怎么偷呢,两个人光明正大走到叶家,走进叶少爷的卧室,吴太太伸手一抱,就把一脸茫然的叶司诚偷到了自己家。
这事能瞒得住谁啊,住叶家隔壁的贺家人看得是清清楚楚。
早就想要个女儿的贺太太一挑眉,领着贺锦年也去了叶家,把小小的叶诗文抱回了家。
这点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叶家人。
这吴家母子不靠谱偷小孩叶就算了,你们贺家怎么学坏呢?叶太太伸手一指,两个都给我抢回来。
叶先生出了家门,先是去吴家喊叶司诚,说你妹妹被贺锦年抢走了。
叶司诚一听不肯在这呆了,跟着爸爸就去了贺家。
最后的结果就是完璧归赵,吴贺两家谁也没偷到。
小小的吴青籁只记住了一件事,诚诚哥哥已经被偷到我家是我的哥哥了,是叶家又把他偷走了!
说回现在,“被偷的亲哥”给吴青籁揉揉脑袋,说:“籁籁染粉色头很好看。”
吴青籁笑得很得意。
“静音喇叭”偏不静音:“染损伤很大,你们专业又容易秃顶,你要小心了。”
这回吴青籁的白眼不是对着天了,而是直接对着贺锦年。
贺锦年嗤笑一声,冷漠地转了头,看跑道去了。
第一棒的选手已经在出点站好,志愿者正吹着哨驱赶跑道上的行人。
吴青籁转身看草坪上伸展胳膊腿做准备的江羿绵,“江哥,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
“她今天早上找杨哥拍过照的,当时我也在。”江羿绵边扭动肩膀边说。
早上吴青籁睡得香,根本不知道这俩人出过门又回来了。
“你们早上拍的什么?”他问。
“杨哥说是精灵。”江羿绵停了手里的动作,给吴青籁描述他的震惊,“你是没看到,她们弄了一对尖尖的耳朵,脸上还点了很多小黑点。”
吴青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泥巴捏的嘛,我也会一点。”
江羿绵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也会?”
“嗯。”吴青籁很有成就感的点头,“我会捏龙角,捏在额头上。”
说着他抬起双手在额头上比了比。
江羿绵不活动胳膊了,给他比大拇指,“厉害啊你。”
吴青籁双手一叉腰,“那可不。”
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江羿绵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籁籁,你会捏龙不?”江羿绵把脑袋凑过来,“我今天早上捡了一根树枝,特直溜,就放在宿舍里。我正愁怎么摆呢,正好,你捏条龙,给它盘着,怎么样?”
吴青籁又想翻白眼了。
捡树枝,直溜,为了根树枝捏条龙,可真有你的啊江羿绵,这怎么什么怪事都让你想出来了呢?你怎么不去把那根树枝刷上漆,雕上清明上河图,再用透明盒子装起来供到博物馆去呢?!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江羿绵的回答依旧很优秀,“你怎么知道我想给它上漆?不过雕花和放博物馆就没必要了,一个破坏它的功能性,一个太小题大做。”
真难为你还知道用成语,还知道自己小题大作,你怎么不想想这根树枝哪里来的功能性?!
吴青籁气了又气,现了一个关键问题。
“杨哥同意你把这破树枝拿回来?”
江羿绵大概是被别的词引走了注意力,没现这个“破”字。
“杨哥同意啊,他还夸我厉害呢。”
吴青籁明白了,黄杨是和叶司诚一样温柔的人。
当年吴青籁把自己捡的树叶当成宝贝捧在怀里,每一个哥哥送一片,贺锦会一边接一边说树叶脏,叶司诚却会夸吴青籁捡的树叶好看,说自己很难喜欢。
所以江羿绵喜欢一根树枝,黄杨会夸他厉害,允许他把树枝带回来。
就算吴青籁先入为主地把这俩人拴在了一起,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哪怕他们不在一起,各自成双成对,也会是很好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