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條蛇爬走了,老黃若有其事的翻了個身接著睡去了。
蛇爬走了,張文?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難堪。
伸手摸了一下墊在身下的被子,他居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張文?遠的臉都紅了,他很想?起身清理一下,可?渾身難受不說,面對周圍一片漆黑,他更怕那蛇還會再回來?,這一夜他都沒怎麼睡好,快要天亮的時候,才?悄悄爬起來?,將自己的衣服和被子洗了。
何建山起床的時候,就聞到屋子裡有一股尿騷味,正?準備找找味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時候,張文?遠就從外面走進來?了。
看著何建山朝著自己的床鋪走過?去,張文?遠連忙呵斥他。
「你想?做什麼?」
「我就是聞到一股怪味,想?看看是哪裡傳出來?的味道。」
張文?遠心裡虛著呢,哪裡敢讓他靠近自己的床鋪,「什麼怪味,我看是你沒好好洗澡,腳臭的味道吧?」
「你什麼意思?」何建山也惱了,這張文?遠跟個娘們似的,不對,他連娘們兒都不如,人家女同志還能下地幹活兒呢,他能做什麼。
天天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的,他幹了一天的農活,回來?在屋子裡脫鞋都要被他嫌棄腳臭。
他願意腳臭的嗎?干那麼多活兒,腳怎麼可?能不臭,洗了多少遍了,還要被他嫌棄,真是夠事兒的。
何建山忍他好久了,這會兒自然也不客氣?了,旁邊的女知青聽到動靜,站在門口問了一句,張文?遠立刻道,「沒什麼事,就是建山鬧脾氣?了,我正?勸他呢。」
女知青現在的隊長何月皺了皺眉,雖然都姓何,可?這何建山挺事的,也沒張文?遠好相?處,「何建山同志,大家都是一起下鄉的知青,雖然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可?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在這裡,我們就是一家人,也多虧了張文?遠同志能夠包容你,你難道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嗎?」
「我就是聞到一股怪味,怎麼就賴我了?」何建山憋紅了一張臉,可?是不管他怎麼解釋,旁邊的女知青都不信。
這裡就兩個男知青,平時她們女知青也會搭把手的,這男知青的屋子裡的確有一股味道,張文?遠天天收拾自己,她們都看在眼?里,那味道肯定就是從屋子裡另一個人身上傳出來?的,也就是何建山身上的味道。
這會兒聽他說有怪味,女知青們都鄙夷的看著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不講究衛生。
「呀,張文?遠同志,你怎麼把被子給洗了。」女知青里的陳艷看著掛在院子裡濕漉漉的被子,一臉的驚訝。
張文?遠輕咳一聲,「被子太髒了,我就想?著洗洗。」
「那你把被套拿下來?洗啊,怎麼連裡面都洗了?」
「我覺得裡面也有點?髒。」張文?遠尷尬的笑了笑。
落在女知青眼?里,就是他人比較憨厚了。
「這樣洗了,今晚肯定不能幹了,那你晚上蓋什麼?」俞靜靜看著濕掉的被子,皺著眉頭問道。
「我還有床被子,還能蓋呢,你不用擔心我。」
俞靜靜被他瞧得臉紅,她下鄉是因?為自己是幹部子弟,要帶頭做好表率,她爸早就跟她說過?了,在這裡頂多待一年就把她弄回城。
只是鄉下到底不如城裡方便,她倒是得了張文?遠不少的照顧,這人從社員手裡買了雞蛋還有一些地瓜干,都會問她吃不吃。
她也不是那種吃白食的人,拿了他的東西,也會給他一些點?心,就當是他們兩個交換的。即便是這樣,她對張文?遠,也是有些好感的,覺得他人是真的不錯。
「何建山同志,人家張文?遠同志連自己的被子都洗了,總不能怪味是他弄出來?的吧,我看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何月有些生氣?的說道。
另外三個女知青也跟她是一樣的想?法。
何建山想?替自己辯解,就因?為張文?遠嫌棄他,他都已經買了肥皂洗腳了。只是他嘴笨,又說不過?那幾?個女知青,她們都向著張文?遠,自己這個受氣?包是當定了。
張文?遠心裡也沒表面那麼淡定,哪怕是用肥皂搓洗了那麼多次,還是怕被人聞出來?。
更忐忑的是周樂說抓蛇,還真抓了一條蛇過?來?,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來?那是一條毒蛇,那個賤人是想?要害死?他啊。
比起回城,當然是他的命更重?要了,命都沒了,他拿什麼回城,他可?不想?死?了還在埋在這裡,周樂那個毒婦,保不齊到時候還得去他墳頭上踩上兩腳。
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張文?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目光不由落在俞靜靜身上,他一定要回城,絕不留在這裡。
當然,在這之前,他還得給周樂三十塊錢,想?到那麼多錢就這樣給了出去,他的心都痛得一顫一顫的。
周樂肯定是故意的,她一直給自己送吃的,根本就不是喜歡他,就是為了從他這裡訛錢。
自己真是小?瞧了她,沒想?到她心思這麼惡毒。
可?是不給又不行,萬一她再弄條毒蛇過?來?,那他豈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個本事,真是厲害,自己要是被毒蛇咬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