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媽,媽你沒事吧,大師,它,它……」褚原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看著方美蘭痛苦的模樣,想要把她拉開,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方美蘭面色痛苦,可看著那團黑霧的目光卻是充滿慈愛,「乖乖,我的乖乖。」
「大師,我媽她……」
「她在用血供養靈。」周鏡摸了摸鼻子,方美蘭的血供養了褚亮的靈,使得屋子裡充滿了一股腥臭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這件事情她沒打算阻止,這完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必要去打擾,還頗有心情的拿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出去。
等靈吸完了血,精力又恢復了許多,對著周鏡,自然也是不客氣,他原本就沒有什麼人的意識,所以攻擊起來自然是下了死手,只不過它根本不是周鏡的對手,就一直被她遛著玩,還被當成球踢來踢去的。
看到兒子被欺負,方美蘭目眥欲裂,轉頭跑進廚房裡拿了把菜刀出來。
「媽你做什麼?」褚原想要阻止他,可這些天他被靈跟著,身上的氣息受靈的影響,力氣還不如方美蘭,一下子就被推到旁邊去了。
眼看著刀就要砍到周鏡,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打到了方美蘭的手腕上,因為吃痛鬆了手。
看著落在地上的刀,周鏡背著手收回了已經凝聚起來的力量。
「警察同志,就是這家,就是那個瘋婆子,就是她要砍傷我孫女的。」周老爺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跟著他就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再後面是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
見到那兩個人,周鏡挑了挑眉,將腳下被團成球狀的靈踢了過去,「接著啊。」
左邊那個人伸手接住了被踢過來的靈,然後拿了一個小瓶子,硬生生的把靈塞了進去。
看到兒子就這麼沒了,方美蘭又哭又鬧的,兩位警察同志什麼也沒看見,不過他們知道身後那兩位的身份,是特殊事件調查局的人,這次的事情是警方協助他們調查,如果這家人家裡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確實不在他們能力範圍之內。
「你們還我兒子,還我兒子,把我兒子還給我。」方美蘭想衝過去把劉景手裡的東西搶回來,卻被兩位同志夾住胳膊,根本動彈不了。
一旁的褚原早就呆住了,因為被靈纏身,他自然是能看到那團靈的,還有方美蘭把他領回來,其實就是為了讓褚亮復活。
那兩個黑衣人看起來和周鏡很熟悉,對她也很恭敬,方美蘭見自己的哭訴沒有用,又見到了一旁的褚原,頓時怒從心起,直接撲了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打,「你個畜生,你個白眼狼,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回來,讓你直接餓死,被野狗給吃了,那是你哥哥啊,是你欠他的。」
褚原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方美蘭,「你收養我,難道就只是為了復活你的兒子嗎?」
「那是當然,不然我養你幹什麼?」方美蘭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她一開始就是為了復活褚亮才把褚原帶回來的。
聽到方美蘭這麼說,褚原也是顫抖的厲害,想起從前種種,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一旁的警察同志也是聽明白了,不過涉及到了一些不屬於他們管理的範圍,案件也是有些棘手的。
劉景和兩位警察同志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和自己的小師姑有關,他要是袖手旁觀了,回頭師父知道了,還不得打死他。
周鏡看了一旁目光呆滯的褚原一眼,面相倒是有了改變,沒有了先前的那股死氣,不過這種事情,留下心理陰影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倒了杯水遞給他,「喝點水緩緩吧。」
「謝謝。」褚原接過水,拿在手裡卻沒有喝,反而把周鏡當成了一個傾訴對象。
「我記事的時候,我爸媽就天天吵架,一開始他們還避著我,後來越來越激烈了,他們還動起了手,我知道是因為那個牌位,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這個「他」自然是褚亮。
「他是被我媽活活悶死的,呵,可笑吧,孩子生病了,不送去醫院,卻聽信了偏方,要把孩子捂著,就這樣活活把孩子悶死了。」
「那你爸爸呢?」周鏡配合著問道。
「不知道。」褚原搖了搖頭,「我就記得有一次他們吵完架後,我爸進房間收拾了東西就走了,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他走的時候,還把那個牌位還摔了。」
順著褚原的目光看過去,那個寫著褚亮的牌位還被供奉在那裡,一旁的方美蘭原本嘴裡還念念叨叨的,見他們看那個牌位,頓時警惕起來,想要衝過去,卻被一旁的警察同志按住了。
「別碰我兒……」眼看著周鏡的手伸向了牌位,方美蘭急著喊出聲,喊到一半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周鏡把牌位拿在了手裡。
在牌位的後面,很明顯有一塊裂痕,這個牌位不僅僅只是一塊木牌牌,它還是靈寄宿的地方。
「啪」的一下,順著裂縫把牌位掰了開來,裡面一張黃色的符咒掉了出來,正好落在走過來的劉景的腳邊。
「這是胡四的符咒?」把符咒拆開,入眼的符咒看起來很是眼熟,玄門八子都是互相認識其他人的符咒的,而且因為他們脈門不同,所修習的玄術也是相生相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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