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渊笑容不变:“您说的是。但作为这场晚宴的东家,我们自然是要保护在场所有宾客的安全,不是吗?”
江泠换了个姿势,抬眼看了一眼翻书的宋茗阳随后看向了宋茗渊:“那你就问你的好弟弟。”
“嗯?小阳怎么了?”
江泠戴上了眼镜,看着看向宋茗阳的宋茗渊以及一脸茫然的宋茗阳,脸上挂上了愉悦的笑容。
“你走到这一步一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非自然现象吧?”
宋茗渊收回视线,看向江泠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那你应该猜得到,有些事不是简单就能处理的吧…况且某些非自然现象所造成的伤亡往往会更加惨烈。”
宋茗渊有些迟疑地说:“所以小姐您的意思是?”
“就像是曾经很多人都信仰的神明,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信的了…”
她捏了捏镜框笑的愈开心:“那你猜猜现在还有没有神明?”
“神?现在还存在神明?”
江泠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头,簪上的流苏挂坠摇来摇去。
“那你觉得呢?如果没有神又哪来的鬼呢?”
宋茗渊捏了捏下巴抬眼看向笑容愉悦的女子:“所以,小姐您的意思是这里混入了什么东西?”
景澹笑了起来,清冽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中。
他抬头看向宋茗渊:“和像您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宋茗渊将双手搭在桌子上视线在江泠和景澹之间来回跳跃:“那么,我该怎么相信你们二位呢?”
江泠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那行,看好了小子。”她手中竟然凭空出现一块镜子!说是镜子但又不完全是镜子,又像是块冰,他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散出的寒气,那是透明度非常高的冰。
江泠抬手捏碎了那块镜子,她轻轻点了点她坐的椅子,那个椅子整个变成了那块镜子的质感,散了冰冷的光泽。
景澹的手上渐渐覆上了一层赤黑的羽毛,眼角的红痕如血般艳丽,仿佛要流下来,本就绝色的容貌变得更加美艳。
“现在呢?”
宋茗渊收回视线有些抱歉地对他们笑了笑:“对于先前对二位的试探,我深感抱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二位海涵。”
江泠摆了摆手:“本小姐原谅你了。”
宋茗渊一脸郑重地说:“那么二位,需要小人为你们提供什么帮助?”
景澹身上的羽毛褪去,恢复了光风霁月的模样,他转头看向办公桌后的宋茗渊说:“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过这件事估计需要您的弟弟来做。”
听到这个,宋茗阳抬头看向景澹,景澹依旧双眼紧闭,不过嘴角挂的温柔的笑意。
“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要将那个孩子……”
一声清脆的镜子碎裂声响了起来,打断了景澹的话,三人转头看向了正在敲镜子的人。江泠磕了磕椅子,椅子变成原本的样子,变回了由上好的红木所雕刻而成的家具。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她抬眼看了一眼,然后照样敲镜子,出清脆的声音。
景澹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姐,您又要干什么呢?”
江泠捏了捏镜腿:“啊…你说这个啊,就是想打断你讲话。”
“啊…小姐可真是好兴致。”
“欸,过奖过奖。”
景澹脸上挂着雷打不动的笑容声音依旧温柔,但宋茗阳却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看着笑的像狐狸一样的江泠,宋茗阳有些同情景澹,有这么一个爱恶作剧的上司,怕是得少活几年吧……
景澹长出了一口气,挂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继续说:“小宋少爷,您只需要将那个孩子带到一个不会波及到他人的地方就可以了。”
“那个孩子?”
江泠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小少爷你自己带来的人你不知道?”
宋茗阳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女子,气的咬了咬牙。
算了,打不过。哥们儿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一个穿着浅紫色一字肩拖地长裙的女子突然坐到了周奇的身边,腰上缠绕着一圈各种紫色的玫瑰,身上也有相同的玫瑰香水味,她所带的香水味让他差点打了一个喷嚏。
“喂!小孩儿,注意礼貌!”
“奥奥奥。”他堪堪停住了想喷嚏的欲望。
周容游不由得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化着淡妆,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微卷长更凸显了她的五官精致,如同小家碧玉,有些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好,我叫寸欣靖。是宋茗阳的未婚妻。”
周容游点了点头,想到曾经看过的那些恶俗的小说情节,什么原配找小三,打小三之类的,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来找他示威的。
“你好,美丽的小姐,我叫周容游。”
寸欣靖脸上笑意不减,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周容游。”
“嗯?”周容游换了个姿势坐直,他实在想不到就他这种底层人有什么值得这种大小姐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