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板脸色青,“哥们你什么家庭啊?”
很多地方出了他的想象。
我只是苦笑着,等待老板翻完最后一张照片。
“帮我洗出来吧。”
“没问题,您要什么价位的?”
“什么价位效果最好?”
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6o张照片,收您72,再送您一本相册,行吗?这样做质量最好。”
“可以。”我点了点头。
“用帮您修图吗?”
“不用。”
老板便开始忙活起来。
我站在原地等待。
“老板?”
“哎,什么事儿您说?”
“这张照片帮我裱个相框,可以吗?”
“哪张?”老板从机器边上抬起头看过来。
“天坛那张。”
“没问题,我再送你一张。”老板笑着说。
机器作响,炎热的午后时光,时间在这间小小的照相馆里变得很慢。
我像是大病初愈。
“哥们,待会啊,咱留个微信,以后您要是再去哪儿玩了,拍完照片直接找我,我给您优惠,您看怎么样?”
“行啊。”
“等我有空了,也想出国看看去,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也想问问您不是。”
我点了点头。
虽然实际上,我并未出过国。
片刻之后,老板递给我一沓用牛皮纸包裹的照片、一本空白的相册以及一个裱好的相框。
相框里面,我站在天坛前傻笑着。
我用手指在玻璃板上擦了擦,这感觉是真实的。
“您可以拆开看看。”
“不用了。”
“多少钱?能刷卡吗?”
“没问题。”
……
付了钱,留了电话,我离开了照相店。
第二天。
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相框、一个伽利略天象仪的摆件。
我现相框里的我并没有看着镜头,他眼神游离,仿佛看见一个熟识的老友正从另一边走来。
老程起初很好奇,看了几眼就没再提了。
不过是又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