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蓁蓁以為自己無意之中當了一回電燈泡,很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等到了晚上吃完了飯,知青們又聚在一起的時候,李蓁蓁走到了陳娟子的身邊,悄悄地說:
「陳姐姐,今天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和許小波的,你不會怪我吧?」
陳娟子有點摸不著頭腦,疑惑地說:「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幹嘛要跟我道歉?」
李蓁蓁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不是撞見了你給許小波遞情書嘛?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陳娟子聽了之後,頓時漲紅了臉,瞠目結舌地說:
「你,你……你怎麼會認為那是情書呢?你的小腦袋整天都在想什麼呀?哎呀,真是冤死我了!王麗梅,你別在旁邊看好戲了,你快告訴李蓁蓁,我那不是情書!」
王麗梅這才好笑地說:「哈哈哈哈,李蓁蓁,陳娟子給許小波的不是什麼情書,只是一張地圖,你就別瞎猜了。」
李蓁蓁見自己誤會了,越發得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向陳娟子道歉說:「真不好意思啊,陳姐姐,我誤會了,你可別怪我,好不好?」
見陳娟子毫不在意地原諒了她,李蓁蓁又開始八卦起來,好奇地說:「陳姐姐,你給許小波一張地圖而已,幹嘛搞得這麼神秘?那是什麼地圖?」
沒想到,陳娟子和王麗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說話了。
王麗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生硬地岔開了話題,開始沒話找話:「誒,李蓁蓁,我聽說咱們生產隊來了的小豬了,一共有幾隻啊?」
又來了,又是這樣!
李蓁蓁發現,這幫子知青之間不知道是有什麼秘密,每次當自己問起的時候,他們總是這麼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地,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鬼!
李蓁蓁知道自己是來的,知青們還不夠信任她,對於這一點,李蓁蓁也不好多說什麼,當下就配合著聊起了養豬的話題。
但是李蓁蓁的內心深處,卻對知青們隱瞞著的秘密,感到越來越好奇了。
李蓁蓁住在知青院,是自己單獨住一個房間的。其他的知青也是一個人住一間房,每個人的房間裡面都有一個大水缸。
大水缸裡面的水要是用完了,就要知青們自己去挑水了。
李蓁蓁也不例外,她在昨天就發現大水缸裡面快要沒水了,於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拿著一根扁擔和兩個水桶,來到了村子裡唯一的水井那裡,準備打水。
說到這個挑水的活兒,對於李蓁蓁來說,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幹過重活,身體也不是強壯的類型,因此每一次挑水對她來說,都是一件苦差事。
但是再苦再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男知青們幫忙。
很多事情,只要她自己一個人可以辦成的,她就不想去麻煩別人。
再說了,這挑水,讓別人幫個一次兩次倒還沒什麼,但是要是每次都讓別人來幫忙,久了就該惹人厭煩了。
因此,當有男知青提出要幫她去打水的時候,李蓁蓁就婉言謝絕了。
李蓁蓁來到了水井邊上,就看到那裡已經排起了長隊。
這口水井,是整個鐵場村生產隊唯一的飲用水來源,因此每天前來打水的村民絡繹不絕。村民們都很自覺,每次都會主動排隊。
李蓁蓁也跟著排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由於今天起得太早,李蓁蓁還有點睡眼惺忪,悄悄地打起了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就在這時,前面的水井那裡,傳來一聲「哐當」的巨響,一下子就把李蓁蓁給驚醒了!
李蓁蓁頓時睜大了眼睛,往前面張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蓁蓁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生產隊的丁寡婦,她在提水的時候,可能是由於水桶太重了,一時使不上力氣,一不小心就把裝滿水的水桶給砸在了地上,才發出「哐當」的聲音。
對於這個丁寡婦,李蓁蓁是有幾分印象的。
據說她是從外村嫁過來的,娘家裡早就已經沒有親人了。
這個丁寡婦是一個苦命的人,據說她的夫家裡的人,在前幾年也都已經死光了,現在全家就剩下她一個人還活著,也是一個可憐人。
按說這個丁寡婦,今年也不過才35歲,長得倒也還過得去,人品據說也是不錯的。自從守了寡以後,村裡的人都勸她改嫁了,但是她就是死活不願意,至今都是孤零零地一個人生活。
在這個年代,一個寡婦要想一個人生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的不說,就說這下地干農活好了,這可關係到工分。而工分,又直接決定了分糧食的多寡,這丁寡婦家裡就她一個人,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下地干農活。
但是這個丁寡婦,看上去也不是多健壯的人,反而還有幾分瘦弱,一看就不是可以干力氣活的人。
因此她的日子就過得格外的艱難,是鐵場村生產隊裡有名的破落戶。
每年分糧食的時候,還要額外給她分一些救濟糧,她才能不被餓死。
李蓁蓁稍微一分析,就知道打水的活兒對於丁寡婦來說,也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不然就不會鬧出剛才的動靜了。
這個時候,丁寡婦已經把剛才打翻的水桶收拾好了,重打了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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