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动作太糟糕,它带着一种求饶的意味。明濯全是汗,他拉不动洛胥的小臂,就去抓洛胥的手腕,在洛胥臂间抓出了痕迹。
洛胥像上瘾,指腹揉得更重了。
明濯又打起颤儿,他喉结滑动,稚拙又慌乱地吞咽着津液。窒息感余烬复燃,洛胥顶开他的唇齿,缴了他的舌,他腰眼又一阵发麻,泪不由自主地沿着眼尾往下滑。
“嗯!”
明濯汗漉漉,哪儿都是红的。他勾住洛胥的袖口,因为喘不着气,膝头乱顶在洛胥的腹间。
洛胥猛然压下一只手,还在喘息。他停了吻,卡着明濯的膝头,觉得狗链又在拽自己,喉间紧得他快失控了。
要死。
洛胥没动,但是明濯已经感觉到了,他泪没擦,轻轻喘息,在这一瞬间,觉察到自己被轻薄了。
“你,”明濯恨死洛胥了,怒声说,“你这个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他这么生气,洛胥更他妈的——
明显了。
旧衣裳散乱,小瓷瓶早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洛胥小臂上都是抓痕,他又问:“还咬我吗?”
明濯脸上汗泪混杂,喘得很急促:“咬死你好了!”
洛胥沉身,压着他,又来吻他。
明濯急不择途,伸手摁在洛胥的脸上,把洛胥往其他方向推。可是洛胥非但没有被
推开,还抵着他的手压了回来。()
明濯喘息乱了,他背部抵着床铺,完全陷了进去,可是这是个囚牢,他根本没处可逃。洛胥微微偏头,鼻尖顶开他的手指,再一次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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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亲吻,隔着手掌。
明濯的唇贴着自己的手背,手心里是洛胥的吻。他们这次没有唇舌交融,但是喘息沿着指间相错,亲密得像是在厮磨。
混账、骗子,王八蛋!
明濯眼眸水涔涔的,仅剩一点凶意:“我没准……没准你咬!”
洛胥沿着手心,往上亲明濯的指根。明濯顿时瑟缩一下,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忘了个精光。
这次的吻轻而慢,相较刚刚,客气得不像话,然而洛胥吻得越轻,明濯腰腹肌肉就绷得越紧,因为这个人不止鼻尖会顶他,别的也会。
洛胥要答案:“还咬我吗?”
明濯稍稍抬起眼帘,撞入洛胥贪肆无忌的目光里。他即刻明白了洛胥的伎俩,不论自己答什么,洛胥都会咬他,所以他这次只喘息,不要回答。
洛胥停在明濯的指根,鼻息沉重,几乎要笑起来了。他对明濯的回应有瘾,垂着眸,从指根往手指内侧亲。
明濯招架不住似的,蜷起手指,把手心向上,想推开洛胥的吻,可是这样无疑于羊入虎口,洛胥顺着手心,亲到他的手腕,再是小臂。
衣袖滑到了肘部,明濯想用力,却被亲得虚弱发软。他回答会被亲,不回答还要被亲,他真是不明白!
洛胥小臂间的抓痕刺刺的,这痛感火上浇油,鞭子似的抽着他,他胸口隐隐起伏,从上把明濯的表情尽收眼底。
很糟。
洛胥舌尖上抵,喉间干得挤不出一个字。
很糟。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把人亲成这样,他——
洛胥骤然撑起身,扯过旧衣裳,把明濯裹了起来。枕头瓷瓶全掉了,他手臂微沉,捞起了明濯。
“以后只咬我,”他故作镇定,“别咬别人。”
“你少……”明濯舌尖发麻,说话也打飘儿,“少命令我!”
洛胥用拇指擦明濯眼尾的泪痕,动作生疏,又有些匆促。这泪是他弄的,每擦一下,这个念头就像猫尾巴似的吊着他。
要命!
洛胥额角突突跳,发现停下来也没用,狗链还拽得那么紧,他的坏心思攒着劲儿往上冒。
明濯被裹得紧,颈间、胸口涂了药的地方全都湿黏黏的。他刚要挣出只手,整个人就被翻了过去。他脸埋在被褥里,一怔,想发怒,又很错愕,半天才挤出一句:“洛胥,你——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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