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衙开口:“将悦宁溪的状纸呈上来。”
这对夫妇简直是目无王法,张县衙也忍了许久。
虽可以直接判了廖家夫妇,但是直判却又过于显眼,被人说是公报私仇,只因怒骂他是狗官。
所以悦宁溪这个状纸,他无论如何都会接。
廖家夫妇诬告和大闹公堂就足矣让他们去牢里好好反省。
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污蔑辱骂朝廷命官,甚至还大闹公堂。
这些个罪责都足够让这两把老骨头去流放了。
“廖家夫妇,还有其女廖宫钰诬告在先,辱骂朝廷命官在后,甚至还大闹公堂扰乱秩序。”
拿起惊堂木他再种种一拍:“其上罪责句句属实,判流放之刑!”
“不行!”听到真的判下来了,廖武才不认,“你们就是官官相护,对我们这些拉百姓置之不理。”
说着又看向悦宁溪:“判的那么快,原来是背后有将军撑着,所以敢下毒毁人清白,怪不得那么张狂呢。”
“就是!”廖婆子也应声,“怕不是贱蹄子用什么方法,把这些瞎眼将军给迷了。”
“生了野孩子的破烂货,也拿来当做宝。”
紧握着拳头忍无可忍。
忽然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抛扔进公堂。
蔚云戟抬狠狠踹飞。
石头准确无误打在廖武才的脸上,鲜血混着断牙吐了出来。
而他的头往旁边撞,直直撞在廖婆子的太阳穴上,顿时一阵头昏眼花,哎哟哟的叫喊。
蔚云戟还想有下一个动作,忽然感觉背在身后的手,被一直柔软的小手握住。
他的身后只有悦宁溪。
捏了捏蔚云戟的手停顿,等到他反握回应之后,悦宁溪这才松手。
“来人!”这场闹剧张县衙也倦了,“将廖家夫妇关押天牢,三日后逐放!廖宫钰关进大牢,伤好后逐放。”
“被告悦宁溪与施元修无罪释放。”
令牌下地,事情也没有了回旋之地。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廖家夫妇竟然一点不知悔改。
“我儿好歹以前也是在府衙做过差,当过侩子手,帮你们做了多少事,你们忘恩负义。”
廖婆子只管一路骂。
她就不信了,她一把年纪一把老骨头,儿还在县衙当过差,真把她流放出去。
在押下去的同时,不仅把在场的人都骂了一遍,甚至连宫钰也被骂的体无完肤。
言语中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而宫钰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被带走的时候,抬眼扫了扫一旁的悦宁溪。
“悦娘子。”蔚云戟回头去拉悦宁溪,“没事吧?”
搀扶着蔚云戟的手缓缓站起:“嘶~跪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事。”
她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呢,又在这里跪了那么长时间,脚已经麻了。
“下官见过蔚将军。”又冲着外面作揖,“见过裘将军。”
“免。”裘承悦上前一挥手,看着悦宁溪却冲着蔚云戟说,“这笔账要和你好好算。”
悦宁溪背后有两大人物,一个是蓬雅芮,一个是蔚云戟。
找蓬雅芮算账是不可能的了,那所有的怒火只能在他的身上。
蔚云戟狐疑:“算什么帐?”
“算什么帐?”举起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他手上的药瓶,“算这个的账。”
悦宁溪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个药是给他配的。
“啊~”悦宁溪说,“不是都解释了嘛!芝麻丸滋阴养肾的,只是我起名字比较废而已,裘将军见笑了。”
这是起名废的原因吗?
几人说话的片刻,在人头攒动中,一个身影焦急的跺起了脚:“哎呀”一声扭头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