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溪理了理裙子的褶皱,语气冷的跟裘承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离开的那天就死在外面了,骨灰怕都被仇家扬了吧。”
可不是么?当初悦宁溪从早等到晚,承诺的人没有回来,倒是来了一个提刀的人。
那人见她二话不说,提着刀就追赶,她一路跑跳下滚滚河流,被冲到了下游是牛家娘子现救了她。
昏沉了两天醒来,她又间接性失忆了好几天。
等她回想起来之后,又回去到那个地方,找到那被她扔掉的信物。
当她重振旗鼓,准备要大展身手的时候,她的厄运来了。
孕吐!从怀吐到生,十月怀胎差点没把她折磨的见阎王。
好不容易瓜熟蒂落,却又陷入了艰辛带娃的苦海中。
一提及那狗男人,悦宁溪就心里不甘恨的牙痒痒。
一直以为把他当死人就好了,她从来没想过,当别人提及的时候,她的情绪能达到这样的制高点。
她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三个字:“狗~男~人~”
蔚云戟:“……”
在那一刹那间,蔚云戟的心跳了一下。
果然不能惹女人,悦宁溪此刻迸的气息,如同地狱恶鬼令人害怕。
他还是低头喝茶,少言少语总错不了。
屋子安静了下来,外面的声音就清晰起来了。
“啧——啧——啧——”
门外的人三番四次想去敲门,刚抬起的手又放下,纠结的一直啧啧啧。
悦宁溪开门,只见施掌柜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门开,忙迎上去:“悦神医。”
“施掌柜有事进来说。”刚落话,人卷着风就进入了内屋。
“老夫我没叨扰二位吧?”说这话的时候,施掌柜双眼还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施掌柜落话,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脸颊微微滚烫彼此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只是包扎而已,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又说,“也没有叨扰到。”
悦宁溪:“叨扰了也不碍事……”
为什么这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给悦宁溪整不会嘴瓢了。
蔚云戟:“……”
“咳!”蔚云戟咳嗽打破尴尬,“施掌柜生什么事情了吗?”
许是太紧张了,一进入内厢施掌柜作揖一直弓着背,没了往日昂挺胸的阔达。
“我那逆子猖狂,口吐污言秽语扰了将军,待他清醒过来我定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无妨。”蔚云戟不在意摆摆手,“他清醒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你可不许冲动先动手了。”
施掌柜听罢连忙鞠躬作揖连连称是。
见识了悦宁溪的手法后,施掌柜也不再犹豫立求悦宁溪出手。
“只要悦神医出手相助,一切都听神医的安排。”
悦宁溪摆手:“施掌柜还是叫我悦娘子吧。”
悦神医越听,她越觉得像是在叫江湖大骗子一样。
“戒断简单粗暴,难的是长时间的上门心里辅导,还要麻烦施掌柜每日派人接送了。”
有施家马车接送,刚好悦糯糯上私塾,也不用害怕坐牛车了。
“这来回舟车劳顿,倒不如悦娘子听老夫这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