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说要和她好好谈谈的,可不是没有时间,就是忘。
晚上,我瘸着腿儿去了okay,没有带拐。人少的时候,我单腿儿跳着走,人多的时候,我踮着脚尖走,崴的不狠,我多注意就行了。带着根拐棍,标志太明显,我不喜欢这样“出人头地”。
腿瘸绝对耽误事,我到的时候,那个接班的人已经在琴房里坐着了,但我不知道,我进门就脱掉帽子,摘掉了口罩,准备先透透气。
等我们彼此看见时,都愣住了。是欧艺。
“呵,我就说不对劲儿,还有谁的眼睛,有这种愚蠢的清澈!”欧艺立刻从琴凳上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说,“再说,你的项链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戴,那么丑。我都说了,我哥和我妈还不信!哼!”
她拿出手机。
我立刻转身就走,我才两次没来,这就把我解雇了?
欧艺却拦住了我:“那个,那个,柱柱姐,你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让我替你了吧,我今天有点事儿。”她对着自己的手机,了句语音:“等我哈,我今天不用替班了。”
她走出琴房时,回过头说道:“后一场也是你的!”
“凭什么?”还好,没被解雇,我又有钱赚了。我说着挤开她的身子,重新进了琴房。
“我替你好几回了,你就不能替我一回?!”欧艺的答案,很明显就在她的问话里。
“不能!”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懂不懂规矩?我可是替了你的?”
“不懂规矩的是你!我让你替我了吗?”
“你……”欧艺语塞。
的确,我有事不能来是请了假的,又不是我直接找你的。
“谁安排你替的,你找谁去要规矩去。”我语气缓下来,算是好心给欧艺出个主意。
“那……”欧艺急得直跺脚,“我有事,我刚才都和人说好了的。”欧艺晃晃她的手机。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那我弹第一场,你来第二场?”欧艺试探着问。
“不行,我按规矩来!”是你要我讲规矩的,“或者,两场你都弹!”我面无表情。
“珠珠姐,你看这样行吗?”欧艺站到我的面前,语气软下来了,她把“柱”改成了“珠”,我的名字在她的嘴里,由冰冷的铁器,变成了叮当的环佩,动听多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居然有一种祈求般的期待。
“看啥?我的眼睛这会还是愚蠢般的清澈吗?”
“珠珠姐,你这,你这也不饶人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欧阳的妹妹。”
“我只不过是重复了你刚才说的话而已。就是欧弟的妹妹,也得讲规矩。”
“那姐这次你替我,下次我替你,可以吧?不过,我看你的脚还不太利索,你可真敬业。”欧艺居然拍起了我的马屁,不过,我居然也很受用。
“那算了,你去吧,记得你说的话。”我看欧艺又要跺脚了,赶紧撵她出去。
下次,回来,回头,都是托辞。我反正也没事,帮人一回,日后好说话。
谁知,我刚弹了一,就听见艾莉那甜酸的高音,从雕花门框那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