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身形不是竹竿子成精了是什么?那门番受赂你怎么不说他啊?”何不应厉声驳斥道:“还有就是,我没杀人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孟长舟俯望着下面满脸不服的何不应:“你徒弟是谁?”
何不应扬声道:“我徒儿乃是当朝尚国公扶正光的长子,扶桑是也!”
陈清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榛子,余光悄然瞟了眼旁边的扶桑。
老皇帝丞启天在位四十年早已是棵空心梧桐,天子皇权被各方势力瓜分地一干二净,其中为的便是尚国公扶正光与长公主丞雁姝。
孟长舟闻言挥挥手道:“传医师,看看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郎中上场扒了扒何不应的眼角,躬身道:“脑子没问题,就是体质偏寒,阴气郁结。”
何不应顿时火冒三丈,“你个老庸医!我一大男人怎么会宫寒!”
客京华叼过陈清捏来的榛果,确实还是配点瓜果看戏才好。
孟长舟清咳两声,正声道:“既然你神智还在,那就是故意杀人罪了。”
何不应哭爹喊娘道:“大人啊,我真是冤枉的!你别瞎了眼啊!”
孟长舟拧紧眉,不准备再和这个狂徒多说。
衙役见状宣布道:“狂徒罪名坐实,四日之后刑场斩!”
在何不应的哭嚎声中,此次审案正式收关。
扶桑站起身来,回眸道:“我们也走吧,去那个食肆看看。”
片刻后三人来到食肆。眼下还没到午饭时间,店内没几个食客。
脖挂汗巾的小厮走过来:“三位爷,要点什么?”
扶桑倒了三杯茶:“你们店里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好咧。”小厮应声退开。
客京华好奇道:“扶桑兄,可是这些菜里有异样?”
“你叫我扶桑就好。”扶桑端起茶杯,解释道:“菜里有没有异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饿了。”
客京华点点头,不再多话。
扶桑打量着对面的两人,感叹道:“百闻不如一见啊。”
客京华疑惑地看着他。
扶桑勾起点笑意:“据说客家多年前得一福子,看来此话不假啊。”
客京华腼腆地低下头喝茶。
“这位兄弟也是啊。”扶桑转目看向陈清,询问道:“敢问怎么称呼呢?”
陈清颔道:“唤我陈清便是。”
“这个名字取得好啊。”扶桑意味不明道:“姓陈名清,清者自清。”
陈清垂眸轻饮一口杯中温茶:“过奖了。”
寥寥几句,彼此各怀心思。
小厮上了六个大菜,隆重介绍着一碗莲藕脆骨汤:“这就是本店的特色菜——荷花煲。”
扶桑问道:“临近立冬,哪里来的鲜藕?”
“都是城北那座伽蓝寺里现摘的,可新鲜了。”小厮回答道。
扶桑反手掏出一张避煞符丢到汤里,还真应了客京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