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巨大的房间里开了两桌,有一桌只坐了4个人,另一桌坐了22个人,其中只有两个是肖南的熟人,“葛丹丹”和“鸥文”俩人对上肖南的目光不太自然。
这群人一个个面带笑容,不笑可不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都懂。
可是肖南既然已经开始闹事了,那他才不会去管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呢!只见他转头朝着那群人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啊,明明就知道等会是要挨抽的,但现在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真是犯贱啊!”
有一个肖南不记得名字的青年:“哈哈,肖兄弟真是太风趣了,沈伯伯可是咱们平日里连见一面都难得的偶像啊!今日竟然能在此相见,实在是让人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之情呢!”
肖南意味深长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为了见面可以欺负他的女婿?这次是我,下一次是不是直接欺负沈叶?”
摆明了蹬鼻子上脸,没有毛病的话里也要挑出事,众人被他一句话问住,只好把目光投向吴培元。
作为主心骨这会儿就要彰显出重要性,吴培元干笑两声:“大家先用餐,咱们挨个给肖兄弟道歉,昨晚确实是我的问题最大,没有调和好他与各位兄弟之间的矛盾。”
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借机给自己在圈子里立人设,肖南可不会让他如愿:“吴公子说得太轻巧,有些人我昨晚才见面,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什么时候有矛盾了,我是单方面被欺负。”
“哈哈………是我考虑不周,昨晚离开有一阵子,没有了解具体的事情经过,我该罚。”吴培元拎起分酒器一饮而尽。
即便他喝得再多肖南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轻易揭过,他看向另外一桌的人:“我给了吴公子两个选择,一个是他承担所有责任。另一个是找到昨晚打我的几人。
我无意为难你们,只不过心里有气,受人邀请参加宴会,却被人平白无故踢几脚,扇几个耳光,要是没点反应,别人还以为我跟狗一样,随便给两口吃的就可以随便欺辱。”
吴培元心头猛地一震,暗叫不好!如果今天这件事情没有妥善解决,那么从今往后这些人恐怕再也不会理睬他了。
然而还不等他来得及开口,充当着吴培元头号小弟角色的鸥文便笑着应答道:“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想呢?肖兄弟,您今后可是咱们兄弟团里的一份子啊,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大家肯定都会齐心协力地去帮助您的。”
此时此刻,吴培元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来弥补。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肖兄弟,您太客气啦!都是我的错,昨天晚上生的所有事情都应该由我一个人承担全部责任。”
这群人当然并不全像鸥文那样头脑简单,心中暗自鄙夷:“你既然有胆子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召集过来呢?大家可都是老狐狸了,谁还能不清楚谁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有几个人的目光之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但这怒火并不是针对肖南而的,而是指向了吴培元。
昨晚生的一系列事情,其实都是在肖南到来之前得到了吴培元的默许和授意。然而,唯一一件没有经过他指示的事情,就是打了肖南几下。
合着帮人家干活还得顶包,吴培元在很多人心里的形象下降不少。事情既然做了,这会儿在推卸显得很不合适。
尤其是葛丹丹,人是她约出来的,明知这群人的目的还是把人约出来,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些资源,没想到肖南会反扑得如此严重,很不划算。她拎着分酒器走过去,面色凝重地深鞠一躬,歉然道:“对不起。”
话罢,她扬起脑袋就要一饮而尽,结果刚喝第一口就被辛辣的酒给呛得眼泪直流。她拍了拍胸脯,还打算把剩下的一半喝完,肖南却突然起身,一把将分酒器夺了过去:“好啦,你可以走啦。”
“沈伯伯,改天我再上门拜访您。”
沈剑秋满脸慈祥看着她。“丹丹丫头,老头子得批评你两句,没事少往一些乌七八糟的圈子里钻。”
“侄女记住了,再见!”
他女儿更操蛋,但他没话可说。葛家是有背景,但远远比不上沈剑秋,人家从大院里走出来的,上面有不少人。
有人打头阵6续有人拎着酒过来一口闷,有几个女生明显喝不了,肖南也不为难,但是到了鸥文他可没那么好说话,昨晚这小子送他上楼至少踢了他两脚。
“鸥文,吴少说昨晚是你送我上楼,我被人打了,是不是你打的?”这个人才是重头戏,刻意针对还有另一层目的,抓着他的衣领用俩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脸上的神情温柔。
鸥文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他用力地打开肖南抓住衣领的手,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我做错了自然会道歉,你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麻烦你不要侮辱人,绝不可能做那些事。”
“好………”肖南拍着手连续说几个“好”接着恶寒道。“昨晚一共有十几个人灌我,我喝了一斤半高度白酒,你既然承担一切责任,那就由你来喝……算个整数15斤,我可不勉强,喝死了别来找我。
哦………差点忘了,踹了4下,6个耳光,你一并接受了吧,我要的不多,昨晚喝多少,你喝多少,你可以拒绝的。”
“你………你别太过分。”鸥文拳头紧握,当下有一种无力感。
除了吴培元以外没人会在乎谁来承担责任,其他人巴不得有人把事情扛下,都在看吴培元的表现。
“肖兄弟,我来打个样。”吴培元拎起桌上刚开封的酒仰头就往嘴里灌,喝完身体软软的往后面墙上倒,吴豪立马从座位上蹭地起身查看儿子,一脸紧张:“沈老哥,我得送犬子去医院,改天再上门赔罪。”
“去吧!”
得到沈剑秋的应允,吴豪连忙喊来司机,两人一起齐心协力地将儿子搀扶着走出了房间。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自始至终竟没有一个他所谓的“好兄弟”主动上前帮忙。
这些人似乎各怀心思,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们有的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有的则若有所思,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还有的甚至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们却显得如此冷漠和自私,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肖南笑道:“装的还挺像一回事。”
不过不能再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得改变策略,主要的目标没了,剩下的小鱼小虾不值得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