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既然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为什么不现在取出来给我呢?如果一定会给我的话?”南雅想不通,充满疑惑的看向宋云长。
宋云长一时也想不通,好看的眉皱了皱,只提出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老皇帝,故意考验二皇子放出来的烟雾弹?”
“毕竟你知道,自从得了国师的批语,二皇子如今飘的有些不像话……”宋云长嘲弄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好像明天他就要坐上皇位一样,老皇帝是不是借这个敲打他,也不一定。”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别的,南雅只得无奈的点点头“也许吧,现在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照这样看来,明珠能不能到自己手上,还两说,后手还是要安排上。
只是拜托四皇子孙钰的事情,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皇帝把夜明珠送给他?
南雅睡在床上,心里还在思考,睡前下了一个决定,明天再去慈宁宫探一探究竟,虽然多半还是会吃闭门羹,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谁知,第二天一早,全宫里都在传太后病危的消息,皇上罢朝,亲自去太后娘娘的慈宁宫里衣不解带的守着。
众位后宫嫔妃和皇子,都在慈宁宫宫外跪成一片。
老太监隔了一阵从慈宁宫里走了出来,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声音尖锐:“传皇上口谕,众位自行回宫,不得在慈宁宫外喧哗聚集。”
众人磕头领旨以后,三三两两都往自己宫里走了,在这种特殊时刻,没有谁来惹事儿。
四皇子孙钰趁大家没有注意,悄悄的往前走了两步,拉了拉杨兰的衣袖,“三哥,一会儿来我宫里。”
南雅心领神会,低头悄悄应了一句:“我晚一些过来找你,你小心点,别被人现了。”
刘大柱被蒙着眼睛,呆在一间偏僻的宫殿里,心脏却在剧烈的跳动,这几天他的生活如同过山车,精彩到用他匮乏的想象力,从来没想象到的程度。
只是偶然现赌坊里出现了两头新鲜的“肥羊”,一时手痒,玩了一出妙手空空,当时哪里想到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先是因为偷的那个玉佩比较值钱,得了o两银子,正开心的喝着花酒,裤子脱到一半,收到消息有人要抓他。
干他们这行的,有人要抓他们是常事,一般躲个两三天,人家消了气也就是了。
谁知这次,闹得这么大,被黑道的人满城追捕。被抓到后打了个半死,刘大柱心里后悔不迭,这笔买卖亏了。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打也挨了,东西还回去了,谁知道,那漂亮得像天仙一样的公子,居然,居然要带他干一票大的。
“窃钩者贼,窃国者侯!”南雅笑眯眯的看着刘大柱,“反正都是偷,不如干票大的?”
抓到刘大柱以后,南雅让人出去打探过这个人的底细,高升赌坊也不是什么人的脏货都接的。
刘大柱的师父,是神偷堂的副堂主,因为跟自家师兄竞争始终棋差一招,遗憾落败,只能当个副手,到死的时候,都为这件事情感到遗憾。
论轻功,论妙手空空,师兄弟两人旗鼓相当。后来竞选堂主,师父让二人去各自偷取一件普通人拿不到的东西。
刘大柱的师父偷了一个贪官的府邸,各种古玩字画珠宝,加起来差不多上千两银子,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还是输了。
当年他师兄,就是因为进皇宫里偷了皇后身边一个宫女的肚兜,才略胜一筹,当了堂主。
刘大柱的师父因此对皇宫念念不忘,几次偷偷的潜进皇宫,才到外围就被现了,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如今自己居然身处深宫,刘大柱感叹了一句,人生无常,大肠套小肠。谁能想到深宫里的皇子,会跑到赌坊去赌钱,然后把小偷弄进宫来教自己偷东西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