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看了一下手表,“要上课了,我等一下直接去学校就好。谢谢哥哥。”
这女孩儿完全不知道她险些遭遇什么,信宿也并不想让她知道,只是极隐晦地提醒,“你每天一个人回家,万一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我也不会每天都能恰好路过,你说呢?”
钟晴的脸似乎微微涨红,解释道:“我、我以后会从大路走的,昨天因为身体不太舒服,就想从小路回家。”
二人交谈间,林载川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大包药,退烧的、止咳的、消炎的。
信宿看到那些药就皱了皱眉。
钟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回来的男人。
“这是我的同事。”信宿顿了顿,“叫他林叔叔就好了。”
钟晴听话道:“林叔叔好。”
听到这句,信宿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林载川微微一点头,“你好,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钟
晴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一见面就问她同样的问题,
摇摇头说:“没有。”
信宿轻咳了一声,
给林载川送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必再问什么。
快到七点半,信宿把他爸的御用司机叫了过来,让他送钟晴去学校。
钟晴在门口道:“哥哥再见、叔叔再见。”
“再见。”
——钟晴险些像以前那些受害者一样,从深渊的缝隙里滑落下去。幸运的是,这次有人伸出手,及时向上托了她一把。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曾经与怎样的命运擦肩而过。
林载川把人送出门,回过头就看见信宿躺在沙发上笑,“她叫你叔叔。”
林载川没明白他在笑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信宿眼睛一弯,“可是她叫我哥哥诶。”
林载川:“………”
原来是在显摆这个。
信宿本来就长的年轻,只要不表现出那千年老妖似的深沉城府,说他刚二十岁可能都有人信。
林载川其实看起来也非常年轻,第一眼看过去,很多人都会觉得他只有二十七八岁。
但两个人差了十岁,一个叫哥哥,一个叫叔叔,再正常不过了。
林载川点点头,平静问道:“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信宿:“…………”
他的喉咙好像忽然就不舒服了起来,咳咳了两声,然后捧起旁边的冲剂,若无其事堵住了嘴。
喝了药信宿的嗓子还是不太好,但他得回一趟昨天的会所,否则那些人恐怕要主动“联系”他了。
今天长了教训,出门的时候多穿了件新中式外套,林载川把他送到会所附近,信宿低低咳嗽一声,自己下车走了过去。
他在门口稍停,抬眼看着“锦绣城”几个字,神情彻底冷淡下来。
然后抬步走进大厅。
同一时间。
“老板,昨天晚上锦绣城那边出事了!”
“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有几位‘客人’喝多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赵铭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