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鼓动你这么做的?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赢政语气冷静地询问。
“没人让我去,这是我的自愿。
”扶苏低下头,沉痛地说。
赢政冷笑道:“自愿的?你觉得我会察觉不到?”
“撤退?”
“你为了秦队,居然要让我撤退?”
嬴政心中充满失望与怒火,“二十万精锐被楚军几乎尽数屠戮,为什么我看不见你有任何悲愤之意?如今,你却要我放弃?”
扶苏一脸道理连篇:“那是将闾下的命令,大规模十三万投降的士卒,这样的恶行若是得不到惩罚,楚国上下怎能不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我们不对他进行严惩,如何稳住楚民之心呢?”
然而,道理如浮云,事实却无情打击。
在这战乱之时,尽管赢政认为扶苏应知晓孰轻孰重,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扶苏犹如一木讷之徒,愚钝无比。
此刻对比他的行为,即使是手段凶狠的大哥也显得理智许多。
嬴政愤怒到抓起香炉狠狠朝扶苏头部砸去,鲜血顿时涌出。
“滚,我不想看见你!”他勃然大怒。
王翦和李斯彼此交换眼神,默默地退出一两步,保持与扶苏的安全距离。
这件事使他们对这位长公子的性情有了更深的认识。
关于惨绝人寰的,这一噩耗从汝南传播开去,迅蔓延至战国各地。
即使当时的通信手段简陋,但如此惊心动魄的战事仍快席卷楚地,引起了极大的震荡与恐慌。
农家在此刻也举行了所有人的会议。
魁不断地敲击桌面,无论是因恐惧还是惊惶都表现得焦虑万分。
惊鲵同样心绪不宁,那十三万无辜士兵啊!
看着身边小女孩,惊鲵模糊意识到她和将闾似乎有几分相像。
杀戮神魔的后裔,曾那酷爱嬉戏的小男孩,如今已成长为战国屈一指的恶魔,过白起的杀戮数字令人不寒而栗。
仅仅几年时间,那个年轻的身影便展现出这样的实力,惊鲵心中震惊不已。
这种残酷简直难以接受。
在场众多头领都为即将到来的后果忐忑不安,因为他们清楚若秦三公子攻陷楚国,农家在楚地的命运将变得岌岌可危。
但事态展的度远人们的预料。
百姓们的怒火如同烈焰般迅爆,特别是在汝南,人们亲眼看到城郊的小山丘,那曾是自己国家战士们的埋骨之处,更是火上浇油。
于是,在这样的情势下,刺杀、制造混战乃至等行为层出不穷。
将闾
无论是因恐惧而震撼,亦或是惊愕于惨状,那名叫惊鲵的女孩也开始心神不宁。
这坑里的,可是十三万楚军啊!
惊鲵望着身边的小女孩,隐隐看出她与将闾有几分容貌上的相似。
那位被誉为真正“杀神”的男子,正是这孩子的父亲,昔日的玩世不恭小男孩已经化身为横行战国的第一战神,屠刀下的亡魂数以百万计,过了当年白起的纪录,让全战国的人都为之震栗,一听三公子名号即色变。
仅过几年时间,这个少年竟能攀到如此地步,这使惊鲵内心不禁咋舌,惊叹他的狠劲儿。
“狠”,她看向眼前紧张的各堂领们,他们同样无法平静。
十三万大军说坑埋便坑埋了……要是秦国公子赢政攻陷了楚国,农夫家族在楚国的根基可就危在旦夕了,还能有逃生之路吗?
然而事态并未给予农夫反抗的机会。
所有人,都被迅扼杀了反应。
整个楚国民愤沸腾,特别是汝南之地,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不远处那座小山包,见证了坑杀的恐怖。
这火苗越烧越大,点燃了汝南人民的怒火。
于是乎,刺杀秦军、引内乱和投毒事件接连不断。
将闾在城头疾书,接到消息后的他仅写下大写的杀伐之令:“杀!”短短一日,汝南抗敌势力遭受了重创。
接着,叛乱行动在第二天被彻底终止——对胆敢再犯此等行径者夷灭九族。
恐慌如涟漪般扩散,一昼夜过去,汝南彻底回归宁静,而汝阳仿佛置身在将闾的阴影下,瑟瑟抖。
面对将闾的残酷抉择,另一名英雄项燕不甘示弱,于次日在郢陈城外同样挖掘深坑,优待着供奉的秦国精锐部队推向地底,成千上万的俘虏也被活活埋葬。
赢政听说此事,碗被他怒摔,心中怒不可遏,病症更趋严重。
相比之下,将闾异常的淡定,视若寻常。
这场仗不过是关乎谁的“坑杀”更多而已。